抬手撫了撫長至寸許的胡須,鬼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不錯。到是位相貌堂堂的少年,生的也真真是儀表堂堂啊!
也難怪玉兒會為了他,跑著來求他了,就是不知這內傷如何了,若是還像前兩日玉兒說的那樣,他也隻能是無能為力了。
哎!到時候,玉兒肯定不免又會傷心一番了。
罷了,事已至此,他也沒有收手的道理了,為了不讓玉兒傷心,他也隻能放手一搏了”
抬腿走上前去,輕輕扶起依然還在沉睡的人,緩緩運功查探著對方的身體。
呂子玉看著嚴謹著表情盤腿坐在床上為少年運功的自家師傅,小心翼翼退了退身悄悄走了出去。
踩著蓮步走到院子裏,緩步坐到槐蔭樹下慢慢閉上眼,想著屋內的情況,臉上毫不遮掩的透出幾分焦急。
頻頻轉身回頭望了望屋內的情況,呂子玉的心情越來越煩躁,來回走動的身子不停地左右擺動。
師傅進去都快三個多時辰了,還沒有出來,不會真出什麼事吧!
想著那張俊逸非凡的臉可能以後就在也看不見了,呂子玉心中不免慌張起來,若真是那樣,她該怎麼辦?
此時的呂子玉根本就沒有想過,她在對方眼中完全隻是個陌生人。
人家一直都在暈迷中,根本就沒來的及見上他一眼,她這根本就是在單相思。
等了半天,終於坐不住的呂子玉剛一起身,準備踱步往裏走的時候,便見鬼苣子拖著精疲力盡的身體跌跌撞撞的走了出來。
看到鬼苣子出來,呂子玉一把衝上前去,拽住鬼苣子的衣袖,就慌張的詢問著裏麵的情況。
在她看來,現在什麼人什麼事都沒有裏麵的人重要。
“師傅,怎麼樣啊?到底怎麼樣啊?他有沒有事?您快說啊?他到底有沒有事?”
望著眼前緊拽自己衣袖顫抖著身子的呂子玉,鬼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在對方驚恐的眼神中隨即開口歎聲道:“哎!他現在到是沒事了,但你師傅我,可是有事了。
看你那樣子,就隻知道心疼一個來路不明的野小子,都不知道關心關心自己的師傅,你都不看…”
“哎,你跑什麼呀,為師還沒說完呢?哼!這孩子。哎!怕是情竇初開了呀,就是不知,那小子能不能給她幸福了!”
望著滿臉驚喜跑開的呂子玉,鬼苣子默念著搖搖頭,跌撞著身子朝著反方向走去。
慌張跑進屋後的呂子玉,放慢腳步走至床前,當看到床榻上的人麵色不在那麼慘白紅潤起來後,興奮的捂著嘴角低聲嗚咽起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很高興,卻哭了出來。
望著床上安睡的少年,內心油然生出一種滿足感,細碎的眉眼畫在她的心間,蕩起絲絲漣漪,羞紅了雙頰。
靜靜的守在床榻邊,呂子玉抬眸望著眼前英俊的男子,眼底溢過幾絲柔情。
經過師傅為他運功醫治,他的麵色紅潤了不少,在不似先前那麼蒼白,想來傷勢也在好轉了。
“他長的真的是好英俊呀,細碎的眉眼深深的鑲嵌在剛毅的麵頰上,映入她的心底,蕩起絲絲漣漪”
她想,自己是真的愛上他了,否則也不會費那麼大艱辛把師傅請來,哎!
靜謐的夜隨著餘暉的隱沒漸漸襲來,將喧嚷的世界全部籠罩在黑暗當中,柔柔吹動的微風細細的拂過細嫩的柳枝灑下一片光暈,跳動在昏黃的月空下格外印人。
月輝打在竹製的斜窗上灑下一抹餘暉,將室內的景色完整的照應出來。
許是累極了,床邊的少女早已熟睡了過去,纖嫩的蓮臂就是在睡夢中都準確無誤的握著男子的手,一臉滿足,柔嫩的小臉上掛著一抹淺淺的微笑。
“唔,”床上的男子微微動了動,許是察覺到不適,好看的眉頭緊緊皺起,隨即囈語出聲。
“水”,等了半天沒有反應,喉嚨似火燒般火辣,微微皺眉輕啟雙簾,慕容荊赫才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個陌生的環境。
而且看四周的陳設,明顯是一位未出閣少女的閨閣。
“頭好疼,他這到底是在哪裏,雒兒和南宮浩羽呢?怎麼隻有他一個人?
驚覺中才猛然想起,自己好像是墜落到了山崖下,難怪沒有雒兒和南宮浩羽的身影。”
抬手準備起身下床,忽然一鎮,手上傳來的重力讓他有瞬間的疑惑。
轉頭一看,才發現床邊竟然有人,抬眸看去,才發現是一位妙齡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