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已經坐起來的慕容荊赫後,明顯一愣,隨即伏下腰身從門口抱回一捆東西慢慢關上門放到一邊向他望過來。
“既然醒了就來幫我老婆子把這材火剁一剁吧,那些材火有些不夠用了”說著向裏間走來,慢慢踱步到大鍋前查看著鍋裏沸騰起來的肉。
嗅著滿屋子的肉香味慕容荊赫緩步走到門前的角落,低下頭看向老婦剛拿回的那捆東西,剛才被她抱在懷裏沒看真切,原來是一堆材火。
是些幹枯的木樁,這附近穀底四周倒是有不少樹木,枯萎了的木樁該是有不少,倒也不難尋。
想著也沒什麼疑點便慢慢俯下身開始砍那堆木樁。“鈧,鈧,鈧”
坐在材火旁聽著背後傳來的劈材聲,老婦原本呆木的臉上緩緩勾起一絲冷笑。
熟睡中的南宮浩羽正夢著驪雒接受了自己,興奮的不知如何是好,猛然被一陣“鈧,鈧”聲吵醒。
看了看四周自己所處的位置,還在那所石屋內。原來是夢啊?害他激動半天,回想起剛剛的夢真是沒好啊!要是不是夢該有多好!
轉身尋向聲音的來源,隻見慕容荊赫背向著門坐在角落裏不知道在幹什麼。
看了看散落在腳底的一大堆材火,慕容荊赫滿意的點點頭站了起來,剛一轉身便看到南宮浩羽向自己走來。
經過這幾日的相處,慕容荊赫雖然還不是很喜歡南宮浩羽,可他們現在畢竟是拴在一條船上的螞蚱,也就放下了心中的成見,認真對待起南宮浩羽這個人來。
不得不實話實說,他是一個很值得人尊敬的對手,在雒兒這一方麵,他就已經輸了。
“不會吧?本主眼花了?慕容荊赫沒錯吧?你這是在幹什麼?本主還從未見過神醫的徒弟竟然會砍材火。
況且你的另一從身份很高貴吧?竟然會放低身姿幹這等粗活,真是讓本主大開眼見了”
聽著南宮浩羽調侃的語氣,慕容荊赫回之一抹淺笑,他就知道這廝絕不會放過任何能戲耍到他的機會。
“是嗎,現在看到了,神醫的徒弟又怎麼樣,在怎麼高貴又能怎麼樣,無論你有多麼好,她看不到,又能如何?”
聽著慕容荊赫意有所指的話語,南宮浩羽心底油然而生出一絲得意,看來他比慕容荊赫要幸運,至少雒兒不抗拒他的靠近。
回想起今天下午所發生的事,心底美滋滋的,仿佛滲出蜜一樣的甜。
望著南宮浩羽離開的背影,他能感覺出此刻南宮浩羽的心情很好,雖然他不知道原因,但大概他也能猜出,該是和雒兒有關的事吧!
看他那麼開心,他的心底竟沒有了先前的嫉妒,不是他不在乎,隻是他明白了一件事,他從來都不曾是南宮浩羽的對手。
以前一樣,現在也一樣,從雒兒對他的態度上就能看出,他輸了。
一絲苦澀滑過嘴角,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連甜蜜的味道都遺忘了!
睜開有些沉重的眼簾,揉了揉發麻的手臂,想起自己竟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直覺真是累了。
雖然看不清外麵的天色,現在的時辰應該也差不多快三更了吧,沒想到自己竟睡了這麼久。
轉身望向靠在一邊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南宮浩羽,有些疑惑,她饒了一圈後就隻看見南宮浩羽的身影,師兄去哪兒了?
靠在一旁的南宮浩羽察覺到驪雒醒後,立馬踱步走了過來,看出她的疑惑後,笑著開口道:
“怎麼?還怕你的師兄被吃了不成?放心,沒事的,以慕容荊赫的本事讓別人吃虧還差不多”說著用嘴弩了弩材火旁不緊不慢來回走動的老婦。
看到老婦驪雒的心才慢慢沉了下來,南宮浩羽說的沒錯,以師兄的本事很難遇到敵手,可如果是背後偷襲或者在他沒有注意的情況下那就難說了。
“吱”隨著開門的聲音,一襲冷冽的寒風卷進屋內。
慕容荊赫緩緩進來關上門,當看到驪雒站在地上正望著他時,慕容荊赫心下一喜,一絲暖流趟進心底,雒兒肯定是醒來後沒有看到他的身影,有些擔心了。
“雒兒,你醒了?醒了就吃飯吧?婆婆都等了我們好久了,看著你還在熟睡中,所以就沒有打擾你,餓了吧,快吃飯吧!”
望著走進來的慕容荊赫驪雒的心湖才完全沉寂下來,“師兄,你去哪兒了?為什麼現在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