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1 / 2)

夏雷陣陣,雨卷殘花。

滿庭風雨,落葉凋疏。

雨濺泥土,聲聲敲心。

天慕國

一道驚雷宛如巨龍般破空長嘯,皇宮內的一聲新生嬰兒的啼哭響徹人間。

夢璃宮

“璃妃娘娘,恭喜賀喜,是位可愛的小公主。”憐兒抱著小公主麵帶喜色的連忙稟告。“讓······我看······一下”床榻上那個麵色蒼白的璃妃斷斷續續的說道。憐兒聽此一言,蹲下身子把公主放在璃妃的身旁,開口言道:“娘娘您看小公主真是可愛又漂亮,長大後定是絕色美人。咦!小公主的額前怎會有一梅花胎記?”憐兒頗有些疑問的問道。璃妃聞言勉強從床榻上支撐起來,睜開雙眸看著那個正在啼哭的嬰兒,嘴角牽扯出一抹無奈的笑。這大概就是報應吧······微閉雙眸,一滴清淚暈染開來。

“饒是這樣,卻還是逃不過這一劫,大概果真是因果循環罷······”刹那間,璃妃思緒中斷,呼吸驟然停止,肌膚冷若冰霜。

憐兒懷裏的小嬰兒不安分的扭動幾下,嫩白的小手忽的指向了床榻上的璃妃——她的額娘。“娘娘,小公主正指著您呢!”憐兒麵帶笑容的往床榻上看去,瞬間臉上的笑容不複存在。“娘娘,娘娘!”一種恐懼的心情油然而生,顫抖著走到床榻邊,緩緩伸出手指撫向璃妃的鼻尖心底猛地一震。“娘娘,您醒一醒啊,我是憐兒,娘娘,您忘了嗎?我們一起從最困難的時期堅持到現在,我早已視您為親生姐妹了呀!娘娘,娘娘!”聲音如破碎的瓷杯般刺耳的響徹整個大殿。“轟”一道雷電猛的降落,憐兒似不堪重負般往後倒退一步,整個人摔倒在晶瑩的大理石地麵上。小公主也似察覺到什麼,突然哭的愈發不可收拾。

憐兒臉色略顯蒼白,牙齒狠狠咬住唇瓣,“就算是為了小公主,我也要拚此一搏!”邊想著,憐兒便從冰冷的地麵爬起,緊抱小公主迅速跑到宮門前拿起一把油紙傘,向蘅萱宮駛去·

外麵的雨似是更大了,雨珠毫不留情的打在傘頂一陣亂響後悄然無聲的滑落。路旁的牡丹花似是承受不住雨水的衝刷般,一瓣一瓣的掉落在泥土裏。憐兒眼看蘅萱宮燈火分明,不由的加快了步伐。

蘅萱宮

憐兒用力的推開那扇縷金彩蝶戲花門,邁進正殿。隻見眼前有一屏幛,屏幛後似有笑聲不斷響起。憐兒正欲走過屏幛時眼前突兀的閃過一黑影擋在憐兒麵前。憐兒雙眸緊抿細看,原來是靜依萱萱貴妃的貼身宮女——霜兒。“來這做什麼,不知皇上正與娘娘在進膳嗎?!”霜兒手插在腰上眼中盛滿怒火的說道。“求求你霜兒,麻煩你通傳一聲,我必須馬上覲見皇上!我”“放肆,你以為你是誰,就憑你也想覲見皇上?雖有幾分姿色,但比你美貌的人多的是,再說你有什麼資格在此打斷皇上與娘娘的進膳,覲見皇上?”憐兒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霜兒的罵聲打斷。憐兒的貝齒緊咬唇瓣,一滴紅色的血液從嘴角緩緩流淌下來。突然,憐兒像打定什麼主意般猛的抬起雙眼狠狠地盯住霜兒。霜兒頓時被這冰冷的眼神嚇得後退一步。“雖然我沒什麼姿色,但你還不是殘花敗柳,雖然我沒什麼資格,但我懷裏的小公主絕對有!”憐兒眼中閃爍著堅韌的光芒·

“哦?我道是誰在外麵大呼小叫,原來是那賤人的奴婢!”從屏幛後緩緩走出一大概二八年華的女子,此人麵若桃紅,櫻唇不點則魅,一雙媚眼透露出嘲諷的目光,一頭青絲斜梳成丹鳳髻,配以珠翠百花冠,斜簪一支花柳寶石簪,耳戴九孔翡翠墜,一身逶迤曳地的碧霞丹芙嫋紗裙蜿蜒遣綣地托墜於青柳大理石地麵上柔婉的延伸開去。“奴婢叩見貴妃娘娘,娘娘金安。”憐兒忍下心中的焦躁俯身行禮道。“不知來我蘅萱宮所謂何事?”靜依萱慵懶的說道。憐兒保持著行禮的姿勢開口言道:“回娘娘的話,我家主子剛剛誕下小公主,所以來請皇上”“不用了,皇上並不在這裏。”靜依萱撥弄著鑲金護甲撇了一眼憐兒懷裏的小公主說道。“可是,剛才霜兒說皇上正在與娘娘進膳”“哼!本宮說不在,就不在!這是我的宮殿還是她的宮殿?!”靜依萱素手將淩亂的幾根發絲掠至鬢後。“那還煩擾娘娘可否帶奴婢進去一看究竟?”“大膽!這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嗎?也不看看你的身份!”萱貴妃怒說道。憐兒忽聞此言慌亂的跪下連連磕頭。“娘娘明鑒,賤婢絕無此心,請您大人大量,或者···或者看在小公主尚幼的份上,就讓賤婢看一眼吧”憐兒張慌的說道。“哦?不讓你看你還不死心了,啊?!”靜依萱不耐煩的目視著憐兒。“娘娘,求求您”“哎,罷了,我也是一個善心的人,這樣吧,你看過之後如若沒有,你就讓霜兒掌嘴百下,你看如何?”靜依萱妖嬈的笑了笑。憐兒一咬牙開口言道:“奴婢謝過娘娘”“起來吧,隨我進來”。靜依萱輕移蓮步走至屏幛後,憐兒見此,忙緊跟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