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龐大的一股勢力,隻為了查區區陵縣一樁**案?沒有貓膩才怪。那眉小娘子攤上這事,沒死也是半殘廢了才能生還。偏偏這裏是喜國,哥哥又在四處尋他,他可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來。因此,唯一的辦法便是,讓關奎將這事鬧大。
哼,他們想暗地裏了結這事,隻怕沒那麼容易!不管那小娘子是被栽贓還是無辜的,他都要救她,誰讓難得有個人對上他脾氣呢!
等找上呂大爺等人商量了這事之後,關奎便連夜找出家裏值錢的東西,天還蒙蒙亮便四處挨家挨戶上門當了去。
為此,關母當然是十分不樂意的。
“就知道不是個省事的!現在好了,連官府都惹上了!老天爺啊,難道這是要滅我們關家嗎?!”一大早,關村便響徹了關母的嚎啕大哭聲。
“娘,洛洛是我的娘子,我不救她誰救她呢!”關奎推開關母的手,微微抱歉但異常堅定道。
不顧關母百般阻撓,將家裏大部分值錢的東西都當了之後,又拿出被兜裏全部的積蓄,懷揣著三百多兩銀子,關奎帶著阿穆等人便奔向了陵縣衙門。
“咚咚咚咚咚!”
東邊才露出一點點亮光,陵縣的人們便在睡夢中被一連串的打鼓撞擊聲敲醒了。是誰家有如此大的冤情,才會這般焦急擊鼓升堂?!
陵縣地勢靠南,世世代代自給自足,呈半封閉的世外桃源。加之民風淳樸,官風清廉,近幾十年來倒是極少出什麼大案子。這會兒難得擊鼓連連,莫非要出什麼冤情了?!
好奇心所趨,很快的,陵縣官衙門前便被人們圍得水泄不通了。大家對著一身陳舊布衣頭無發冠的關奎不停指點著,竊竊私語。
阿穆等人趁機添油加醋地將關奎的小娘子如何被冤枉入獄,他又是如何砸鍋賣鐵不惜傾家蕩產救妻的事跡講得那般的淒楚動人!惹得一旁的眾人聽了無一不潸然落淚義憤填膺,紛紛嚷著要官府給個公道!
衙門裏頭。
查縣令麵朝裏恭敬站立著,冷汗涔涔。他怎麼這麼悲催?!人家前幾任縣令無一不是喂喂鳥澆澆花便度完任期,然後因為風調雨順貢品充裕而得到升遷。他聽著心動,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調到了這裏。
前三年還好,哪料天有不測風雲,第四年就出事了!前幾日,喜都突然來了個大將軍,說是他管轄內的醉花陰出現**良家婦女一案,責令他立即嚴查!他手忙腳亂,連忙派兵出動,不料去到時醉花陰已被查封,據說還抓走了一批人。
這查的抓的眼前這將軍都辦了,哪還用個著他這個縣令?何苦現在非要他去被這個黑鍋!他深知陵縣民風自主,若抓的真是凶手還好,若是無辜良民,怕是要引起民憤啊!
另一頭,瞧著這冷將軍一臉寒冰的樣子,他暗暗叫苦不堪。這喜都的大官他是得罪定了!可憐他別提一年後的升遷,怕是當下能不能保住這烏紗帽還是個問題呢。
“你去前頭應付一下,至於那些關押的人,本將軍自可處理,你不必理會。”冷肅情皺眉聽著堂前的吵鬧聲,冷冷吩咐道。
“是。”查縣令再不情願也得連忙乖乖應道,垂手恭敬退了出去後,他招手朝一旁侍衛道:“立即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