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該死的,她連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好吧!何談什麼幕後指使之人!眉洛洛大腦飛速轉著,一定要趕在被上刑之前澄清這誤會!
“怎麼?小娘子可想清楚了?”那將軍看著眉洛洛變化糾結的表情,陰惻惻問道。
“看將軍的樣子,那些犯案的人定是犯下了不可原諒的大錯。既然如此,更應當謹慎,隻有找出真正的凶手才行對吧?”眉洛洛眼珠子轉著,循循善誘著:“將軍,我知道這會兒你不相信我。可你想想看,若重刑之下我撐不住,隻會胡亂掰出個名字來,那豈不是讓真凶逍遙法外了嗎?與其這樣,倒不如將我關在這裏,將軍你再徹查一番。我相信自古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洛洛不過一介農婦,除了偶爾趕集,平日從未離開過關村,這些將軍皆可派人查探便知我所言不假。”
這一番話於情於理,可聽在那將軍耳裏隻是冷哼了一聲。一介農婦?一介農婦會嫻熟那連他都聞所未聞的香料與迷藥?!看來是非要動刑了。一想到此,他皮膚底下的血液在蠢蠢欲動,有多久,多久沒聞到那惺紅溫熱的味道了!
“來人,大刑伺候!”他連給眉洛洛辯解的機會都沒有,便大手一揮喝令道!
“喂,喂!你也太不講理了吧!喜國第一百零三條法令有言,非高堂之上,嚴禁動用私刑!”眉洛洛被拖著往一旁刑具走去,連忙反抗著。
可那將軍毫無所動,甚至冷哼了聲。喜國發令?那算什麼!他的主人可是連喜國王上也要禮讓三分!
“既然你伶牙俐齒的,就從這個開始吧。”他手指一指右邊角落。
眉洛洛還沒看清是哪一花樣時,已被哐啷地釘在了鐵壁上,四肢五花大綁著。而一旁的侍衛,麵無表情拿起了一旁的刑具,朝眉洛洛走來。
天啊!是插針!這酷刑看著簡單,可十指連心的,那痛可想而知!這也是為什麼曆來在牢房裏備受歡迎。
眉洛洛還沒來得及鄙視自己都這會兒了還有空想這些,侍衛已抓起她的手,亮晃晃的一排銀針毫不遲疑地自她指甲縫中狠狠插入!
啊!好痛啊!眉洛洛痛得幾乎暈厥了過去!自十歲那年她得到眉府眾人的認可與懼怕之後,就再沒受過一絲的苦。此時,這十指穿心之痛,竟一時令她幾乎撐不住了!
“怎麼?招還是不招呢?”那將軍陰惻惻的話又在耳邊響起。
眉洛洛痛得大汗淋漓,汗珠答滴答滴順著額上發際流了下來,酸澀的味道頓時落入眼眶,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她不能認輸!她也不會認輸!她還有阿奎,還有爹爹,還有娘未了的心願,她不會就這麼死去!眉洛洛的一排貝齒將因蒼白的嘴唇咬破,鮮血頓時又將她小嘴染成動人的嫣紅色。
她猛地抬起頭來,那張小臉明明蒼白而痛苦,可她那亮如星辰的眸子卻朝左邊牆上完整的虎皮掛像發出迷人的光芒。隻見她嘴角輕輕彎起,微微喘氣卻一字一頓無比清新地吐出這一句話:“我道閣下是個人物,不料查不出個凶手也就罷了,竟還當個縮頭烏龜,任由手下這番朝手無寸鐵的一介婦人胡亂動用私刑!我眉洛洛,鄙視你!”
什麼?!她怎麼會知道!!那將軍不敢置信嗖地自椅子上站了起來。與此同時,一個洪亮的大笑聲響徹深牢:“不錯不錯!你竟然知曉我藏身之處,你這小娘子,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