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是何人?”
星莒搶先道:“要你管!”而後,又露出那招牌的賊笑嘻嘻道:“說你笨還不承認,學人家當什麼將軍?這兒是醉花陰,除了尋花問柳,難道還是什麼賣豬賣鴨的地兒嗎?”
都這檔子上了,還不忘貧嘴!眉洛洛無奈地翻著白眼,決定靜觀其變。
“哼,”那將軍冷哼道:“今日起,陵縣再不會有醉花陰。”他頓了頓,看向眉洛洛,道:“有人舉報,這裏出售迷藥****,販賣良家婦女,你們可有知情的?”
眉洛微微低首,淡淡道:“眉氏不過一農家新婦,今日第一次前來醉花陰尋人,並不知情呢。”
“喂!你什麼意思!”星莒衝了過來,一把重重摟住眉洛洛,囂張道:“我情妹妹不過吃醋來尋我,有什麼問題嗎!”
情妹妹...眉洛洛抬眼望著按因占了便宜而得瑟不已的某人,真想抽出腳底還粘著泥巴的繡花鞋拍上去。阿奎啊,不是洛洛不守婦道,是你對手無恥的境界太高了...
那將軍狐疑打量著兩人,但苦於一時無證據,隻得黑著臉指著王海澤下令道:“好小子,敢糊弄官府!來人,將他帶走!”
“將軍!將軍饒命啊!”王海澤眼看著那些穿著官府服侍吃著寒森森冷劍的侍衛們朝他走來,嚇得頓時小便失禁,將地板淋濕了一大塊。
“王郎!王郎!”尤小娘子這會兒總算清醒了過來,她戰兢兢看著王海澤將被帶走,又怕又急。這麼兩年來,若說對王海澤沒有絲毫感情那是假的。女子就是奇怪的動物,錢財、家世,或者相貌學識,無論是因哪一種而愛上一個男子,愛上了便是愛上了。女子的愛是一壇酒,越釀越陳越濃。尤小娘子便是如此。
這兩年來,王海澤已是她的全部依靠。如今兩人私情已被揭穿,她是不敢回關村了的。可除了王郎,她一介婦人哪還有什麼正經可靠的落腳之處!所以,王郎不能有事啊!
尤小娘子拖著王海澤的褲腳管,情急之下,她忽然指著眉洛洛,尖聲喊道:“是她!她出售迷藥!是她!”
“你說什麼?!”眉洛洛、星莒和那將軍三人不約而同瞪著她!
尤小娘子不敢看眉洛洛,她的手顫抖著,但卻固執定定指著她:“是她,她...她香薰裏有迷藥!”
“你居然敢胡說!”星莒怒吼著!可還不等他衝向尤小娘子,那將軍臉色已是一變,大手一揮怒喝道:“拿下他們!!”
“誰敢!!!”星莒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冷酷,也不知他怎麼出手,腰間所係腰帶已被抽出,一抖便是一最柔韌卻也是最鋒利的長劍!
眉洛洛錯愕中帶著感動,感動中卻又帶著疑惑。她與他不過相識短短一時辰不到,且她之前對他的態度真是糟糕到了極點。為何,他還護著她?!
那將軍也不是個莽撞之徒,他別有深意瞥了星莒一眼,而後轉眼看向眉洛洛,道:“不知姑娘的香薰,能否借予本將軍瞧一瞧?”
糟糕!眉洛洛心底咯噔一聲,苦笑不已。尤小娘子算是情急之下為保住情郎歪打正著了,因為,她懷中的香薰裏,的確有三包含有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