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百家城自從樓蘭與鄯善大戰後，樓蘭雖然獲勝了，但是百家城是開放城，樓蘭除了收稅別的都管不了。開始幾年，樓蘭在百家城還有許多軍隊，可與鄯善交戰後，西域各國聯合施壓，樓蘭在百家城的軍隊被撤走，最終隻留下了一百名騎兵。西域各國除鄯善外都出一百人與樓蘭一百名騎兵聯合管理巡邏，費用各國自己承擔。阿史那奇焉仍然是百家城名義的城主，畢竟此城位於樓蘭國境內。阿史那奇焉主要的工作就是收稅，然後訓練那一百名士兵。自從接到朝廷西南方內有地震的消息，阿史那奇焉第一時間讓樓蘭士兵告訴了各國士兵，然後所有士兵及時告訴了本城本國民眾。由於是西南方有地震，眾人沒有將此消息重視起來。這天，阿史那奇焉在府中正喝茶，有侍衛來報有人求見。侍衛將求見之人領進來，阿史那奇焉一見來人是樓人士兵，不等對方行禮便問道：“有什麼重要事情”？那名士兵隻能抱拳拱手後，答：“啟稟城主，高元帥有一封密信讓城主親啟”！說著，那名士兵從懷中拿出竹筒遞給阿史那奇焉。阿史那奇焉接過竹筒，先讓那名士兵下去休息，然後屏退左右，阿史那奇焉打開竹筒，取出帛書一看，震驚的雙眼瞪得大如牛眼，氣得阿史那奇焉一掌將身旁楠木條桌拍碎，茶壺、茶杯碎了一地。由於沒阿史那奇焉的命令，侍衛聽見茶杯摔碎之聲也不敢進來。阿史那奇焉向著東邊大罵道：“鄯善匹夫，咱們走著瞧！想滅我們，你們也別想好過”。然後阿史那奇焉見著那名士兵，給了其百兩賞銀，說：“你回去告訴高元帥，我知道了，我會依計而行”，隨後侍衛將那名士兵送走。阿史那奇焉立即召集那一百名士兵在城主府集合。眾士兵集合後，阿史那奇焉直接發布命令：“你們中的將領立即到城西一處秘密村寨中去，讓所有士兵準備兵器鎧甲、充足水囊和幹糧，再每人準備兩匹戰馬。你們集中訓練，隨時待命”。“是，將軍！”眾士兵雖然心裏很疑惑可還是遵命行事，不敢亂問，因為眾人見將軍一臉陰沉尤如下雨前的天氣。半天後，忽然遠處有大群的“蚊蠅”、“老鼠”和“蝗蟲”向著百家城而來。阿史那奇焉一邊命所有人進入房間緊閉窗戶，一邊命各國士兵趕緊生煙防“三災”。阿史那奇焉心想：“三災”齊至，應該是要地震了。隻要地震一發生，我的計劃也好實施。果然，第二天所有百家城的百姓都感覺到地動山搖，站立不穩，再看許多夯士房屋全部倒塌了，百家城牆也有掉土塊的現象，更有許多樹木倒塌。頓時，壓死好多人，哭聲、喊聲、罵聲……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各國士兵趕緊一邊緊急疏散群眾，一邊救援被困的本國百姓。阿史那奇焉騎著紅色的汗血寶馬“火焰衝天駒”，馬的得勝鉤上掛著一對銀色鏈子雙錘，一身樓蘭民族服裝。阿史那奇焉過來後，來到一處人多處，大喊：“各國的百姓們，這次地震我們也沒想到會波及到我們百家城。現在我們必須盡快逃生，因為百家城緊靠沙漠，土地鬆軟，地震時可能會地裂，那就非常危險了。我們樓蘭境內不安全，都地震了，所以我們隻有向東穿過天闕沙漠到鄯善境內避難才能活命”！“好！我們聽城主大人的。”“城主大人說得對！”人群中各國百姓聽後紛紛讚同。不一會兒，有人就騎馬向東逃去。有些人稍微準備了一些水和幹糧，就向東逃去：有騎馬的，有騎駱駝的。阿史那奇焉則讓前幾天從城西秘密村寨帶來的六千騎兵全部扮做各國百姓，混在人群中向東逃去，他自己也在人群中。原來，樓蘭百家城士兵撤走後阿史那奇焉讓全部躲進城西一處村寨中去了。此村寨是幾年前秘密修建的，外麵一看是個村子，不會引起人懷疑，讓所有撤走的士兵在此住下，阿史那奇焉經常過常訓練，為了以備不時之需。樓蘭士兵雖然都是兩匹馬，可百家城各國百姓中兩三匹馬、駱駝的多得是，眾人也就不奇怪。眾人很快來到天闕沙漠。隻見天闕沙漠還是一望無邊的猶如從天上撒落下來的金粒子鋪滿大地，烈日高照，眾人滿頭大汗。眾人騎馬或駱駝趕緊向東逃去，時不時有人拿出水囊喝些水或給戰馬喝些水。天闕沙漠這些年已經擴大了許多，已經到了比丘城不遠處，塔克拉瑪幹沙漠也擴大到離比丘城、桑榆鎮不遠處了，兩個沙漠快要合攏了。經過日夜趕路，兩天後，人群中騎馬的已經來到距離鄯善國邊界不遠處的沙漠邊沿。眾人等了半天，騎駱駝的人到來後，派出一部分和阿史那奇焉騎馬向前。阿史那奇焉騎馬往前一看，隻見鄯善人在他們邊界處挖了一條二丈寬且很深的壕溝。阿史那奇焉一見此壕溝就知此溝底下有各種暗器，人掉下去不但上不來且會中暗器而亡。阿史那奇焉猜的一點也不錯，從宇豐鎧和鄯善國王開始秘密計劃時宇豐鎧就和晉朝西域都護大將宇龍海商量好了這條壕溝並開始派人挖。挖好壕溝並布置好一切後，宇豐鎧讓胡和貴駐守此地並將此壕溝用幹草等物蓋上，等這次決戰時才將其打開。阿史那奇焉和派出的各國代表與鄯善駐守此地的元帥胡和貴商量暫時到鄯善國避難之事，被胡和貴一口回絕。各國所派代表回到人群中與本國百姓一說，各國百姓氣憤不已，可又無法可想，因為打吧，他們各國的士兵原來就是一些商人之子或無業遊民組成的隊伍，隻不過與樓蘭士兵維持百家城秩序而已，不是為了打仗準備的，純屬於裝門麵的。百家城位置特殊，各國不怕有人敢打百家城，也就沒派軍隊過來。所有人都看向阿史那奇焉。阿史那奇焉一見此壕溝就頭大，因為他和高靈深都沒想到對方會挖二丈寬的壕溝，所以這次來時就沒帶“飛江”、拋石機等器械。阿史那奇焉見此景，直接道：“既然鄯善人不讓過，我們就打過去，我派人回去取飛江、拋石機等器械，到時希望諸位與本將軍一起攻打鄯善人，同時你們帶有信鴿的可以飛鴿傳書回貴國，將此事告知貴國官府，讓他們與鄯善人交涉”！“好！我們依將軍之言，一邊攻打鄯善人，一邊飛鴿傳書給我們國家送信。鄯善人要置我們於死地那就別怪我們心狠了。”各國代表先後紛紛發言。完後，各國帶信鴿的開始寫信飛鴿傳書給本國家人讓他們家人找官府交涉此事。阿史那奇焉此時也不用隱藏了，讓那些士兵變回本來模樣並派一些士兵回百家城城主府或其他地方找些“飛江”、拋石機、床弩等攻戰器械來，那些士兵立刻回去找攻戰器械。各國百姓對為何許多樓蘭士兵假扮他們的百姓現在早已不記掛心上了，他們隻想如何打敗鄯善人，如何逃命。所有人原地休整。二天後，那些士兵回來了，不過有些在百家城中遇到地震被倒塌的房屋、土牆壓死了。這些士兵帶來了五具“飛江”，拋石機、床弩等攻戰器械也帶了一些。有將領上前交差道：“將軍，我們隻找到這些攻戰器械，請責罰”！阿史那奇焉安慰道：“你們下去休息吧，能找到這麼多已經不錯了。一切都怪我未探查敵情，沒做準備。一切都是本將之錯啊！不過，現在已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時候。你們休息下，我們上下齊心，一起打過對岸，一定要殺死鄯善人”！“殺！殺！殺！”樓蘭士兵和各國百姓齊聲喊道。這喊聲聲震長空，傳出老遠。胡和貴早就做好準備，各種攻戰器械：拋石機、床弩、巢車等器械準備得很充足，士兵更是盔明甲亮，精神飽滿。原來，鄯善為了以防萬一，讓胡和貴率領二萬人在對麵駐防。由於鄯善對麵沒有城鎮，所以鄯善幾年前就在離此地不太遠處建有秘密糧倉，故有大量糧草，更派重兵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