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張成儉在墨家分壇上思考自己怎麼被發現了呢？百思不得其解。原來，自從蕭夢龍被殺後，蕭檜就高額懸賞凶手並派人到西域去尋找凶手，同時鄯善也派了大量的探子在樓蘭國四處尋找凶手，因為宇豐鎧當時分析凶手是樓蘭人的可能性最大。張成儉有幾次去長安時，先進到家裏，可進去後人再就沒有出來過，而出來的是另一個人。這情況被在張府外麵監視的鄯善國探子發現了。一個探子頭目對手下人說：“你們看，剛才進去那個人一直沒出來，可有另一個模樣的人出來了，我們等了一天了，再無人員出入。這說明出來的人是易容過的。由此可見，張成儉會易容術而且非常高超，他的殺人動機最大，他很可能是凶手。你們在此監視，我回國向宇大人報告情況”。
胡德馨在殺了蕭夢龍後回國向高靈深稟告情況時，被一位士兵不小心聽到了。這名士兵當時就嚇得趕緊悄悄溜回營裏，將此事爛在肚裏。可是有一次在和營裏的一名鄯善探子打扮的小兵喝酒時，在喝醉後，他不小心將胡德馨殺蕭夢龍之事說了出來。那名鄯善探子打扮的小兵趕緊將此事寫信飛鴿傳書給宇豐鎧。宇豐鎧在收到這兩條消息後將之告訴了鄯善國王。鄯善國王將此信息派人告訴了長安的蕭檜。蕭檜在收到消息後一喜，重獎了宇豐鎧及鄯善國王。然後，蕭檜才派人到樓蘭國來抓人。
張成儉一家在墨家分壇生活得很幸福，蕭檜派抓張成儉的人一直未發現張成儉。西域一直表麵平安無事，實際上各方都積極準備，暗流洶湧。這樣，一直到了春節，各地人都在喜慶中慶祝著這一年一度的節日。張成儉這日易容出來逛，打聽了一下中原的最新動靜。從大家的談話及中原店鋪傳來的信息中，張成儉知道這一年中原發生的大事。
公元305年，張方挾惠帝西遷長安，天下震驚，東海中殿劉洽勸司馬越起兵討之。這一年七月，越傳檄天下，“欲糾帥義旅，奉迎天子，還複舊都”。東平王司馬楙被迫於徐州回應。範陽王司馬虓、王浚等推舉司馬越為盟，朝士應越者眾多。越以瑯邪王司馬睿留守下邳。睿以王導為司馬，並委以軍事。越自率甲士三萬，屯守蕭縣，以司馬虓領豫州；以豫州刺史劉喬為冀州刺史，但遭劉喬所拒，司馬楙等遂與劉喬聯合，共阻越兵，太宰司馬顒知山東起兵，急忙征調司馬穎鎮鄴以阻東兵，同時又矯詔令司馬越等人各自返國，遭到拒絕，顒旋調劉弘、張方率精兵十萬援助劉喬；又命石超、司馬穎等據河橋，以抗司馬越。同年十二月，司馬穎進據洛陽。司馬虓遣劉琨向王浚求援，擊殺司馬顒大將石超與王闡，劉喬自考城敗退，虓又敗司馬楙；司馬越進屯陽武。同時，張成儉收到長安的飛鴿傳書，蕭檜一家人已投靠了司馬越，害怕司馬穎、司馬顒殺了他，因為司馬顒和司馬穎都對蕭檜的“******”做法不滿，司馬穎主政時削蕭檜官職，司馬顒得勢時依然不提拔、不信任蕭檜。看到這些消息，張成儉很高興，令店員繼續打聽蕭檜的消息。
過了段時間，高靈深和沈明空收到下麵官員和士兵反映：許多鄯善人以協助蕭檜所派使者搜查張成儉為由，來到樓蘭國，到處打聽樓蘭國的秘密：兵力部署、經濟實力等秘密，同時這些鄯善人還到處查看樓蘭地形並將之彙製成地圖。這些人還積極同親鄯善的樓蘭人發展關係，支持他們發展勢力。兩人收到這些消息後，一起進宮向樓蘭國王反映這些問題。高靈深向樓蘭王施禮後說：“陛下，這些消息是沈大人和下官手下的士兵和官員反映的情況。這些鄯善人打著搜查張成儉的旗號，搜集我國軍事、經濟秘密，彙製我國的地形兵力布署地圖，還支持我國親鄯善派。陛下，我們必須將這些鄯善人抓起來並收繳地圖等他們的物品，禁止鄯善人入境，做好抵禦鄯善人入侵的準備。請陛下明鑒”。沈明空又補充道：“陛下，通過這些事，我們可以看出鄯善人的險惡用心及張成儉的善良本性。因為晉朝和鄯善對張成儉的憎恨、抓捕，所以才能反映出張成儉的善良、忠誠及正直。為了不中鄯善的詭計，下官希望陛下取消對張成儉地搜查和抓捕。這樣，晉朝和鄯善人就沒法進入我國搜集情報。我們通過北匈奴、西域等國向晉朝施壓，使晉朝不敢明目張膽地進攻我國，隻能暗地裏支持鄯善，這樣我們就不怕了，因為通過變法，我國的綜合實力比鄯善強。請陛下明鑒”！樓蘭國思考了一會說：“好！就依兩位愛卿，朕現在就頒布聖旨”。果然，樓蘭國王頒布聖旨，撤消了張成儉的罪行，終止對其的搜查和抓捕，同時樓蘭王派人全國抓捕鄯善人並沒收其製做的地圖等物品，驅逐蕭檜派來的人。蕭檜聽到此消息後很生氣，本來想向司馬越稟報借以派兵攻打樓蘭國。最後，在北匈奴和西域各國的壓力及中原農民起義的形墊所迫下，取消攻打樓蘭國的計劃，隻能暗地裏支持鄯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