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張成儉和莊夢蝶騎馬終於來到了最後一站百家城。來到城門口，張成儉一見，還是土坯城，不過街道是青磚鋪就，幹淨衛生。兩人到城裏，先找了一家酒樓吃了飯，然後來到店鋪裏。莊夢蝶查看賬目及經營情況並且對店員進行培訓。張成儉則在店裏接待客人，有時到城裏買些東西。張成儉小心避開了許多老朋友：百家城城主、哈發杜裏﹒買買提等人。張成儉不想打擾別人，自己已經不當官，還是少接觸官員為好，以免為老朋友惹上麻煩。兩人又在百家城待了半月，張成儉和妹妹返回樓蘭城。一路上，張成儉看見天闕沙漠在慢慢地擴大，但很少有人關注，大家還是大量砍伐樹木。張成儉一路上憂心忡忡，向妹妹說道：“夢蝶，你看‘天闕’沙漠在慢慢擴大，而百姓還在砍樹，我怕長此下去會引起可怕的後果：幾處沙漠彙合，環境大變，至於其它後果我也想不出。哎！我現在不明白大量砍樹能不能引發環境變化”？莊夢蝶安慰道：“哥，你別多想了。我想不會引發你所說的那些後果。你看沈大人和高大人都還是支持砍樹，說明沒你說得那麼嚴重。你多慮了，多多休息”。“也許吧！”張成儉擔憂道。
張成儉和妹妹二人回到樓蘭城，先去家裏看望王蘭花，與她聊了聊路上的見聞並給她看了買的補品、香料等東西。回家後的第三天，傍晚時分，店鋪一個夥計來到家裏稟告到：“公子，剛剛收到一個飛鴿傳書，說高守財知道公子府裏有一匹天馬，他稟告國王。明早陛下就會過來看。估計如果確有天馬，陛下會直接要的，請公子早做定奪”！張成儉聽完稟告後，沉思道：我和妹妹自從捕到天馬後一直就秘密養在家裏且單獨飼養，平時很少騎，沒人知道呀！這高守財怎麼知道了？這天馬絕不可能給任何人，此馬太特殊了，怎麼辦呢？張成儉等妹妹從店裏回來後，趕緊對她說了此事。莊夢蝶想了一柱香時間才說：“哥，看來高守財經常派人監視我們，同時也可能收買了我們家的下人。現在外麵肯定會有人秘密監視我們。如今之計，隻有今晚通過地道將‘踏雪追風玉獅子’送到村外，先將‘踏雪追風玉獅子’藏起來或者直接放了。反正‘踏雪追風玉獅子’這些年也為咱們改良了許多汗血寶馬，現在這些馬比汗血寶馬還好，但是表麵上看起來和一般汗血寶馬一樣。‘踏雪追風玉獅子’畢竟屬於‘天馬’，不是普通馬匹，它屬於大自然。哥，你看怎麼樣”？“好！就先把它藏到村外，此事過後把它放歸大自然。”張成儉道。於是，兩人將‘踏雪追風玉獅子’從地道送出村外，藏在一處秘密之地。莊夢蝶用馬語與它說了此事，讓它先在此處待幾天。然後，兩人回到家。原來，張成儉開始為了放寶物及葡萄酒，挖了一個地窖。莊夢蝶覺得為了安全並且防止發生戰爭等事逃不走，就派人秘密挖了一條地道，直通村外一秘密之處。張成儉家離村外秘密之處較遠，但都是土地，挖起來也方便，半年就挖好了。
第二天，樓蘭王和高守財果然來到張家。張成儉和妹妹出來迎接，兩人行禮後，張成儉詢問：“陛下日理萬機，能來到草民家裏，草民十分榮幸。不知陛下有何事”？樓蘭王一聽，心有不悅，麵帶微笑道：“朕也是聽人說貴府有‘天馬’，所以過來看看”。張成儉不卑不亢說：“陛下可能聽錯了，草民有汗血寶馬但卻沒有什麼‘天馬’。要不，陛下請到家中一觀”。“哦！朕也是聽說，覺得好奇，同時也過來看看愛卿過得如何？”樓蘭王說。“謝陛下關心。草民活得很輕鬆，很滿足。求仙拜佛，生活美好。陛下請到寒舍一觀！”張成儉邀請到。於是，樓蘭王與高守財一眾來到張家，到馬廄裏看了看，沒有天馬。有幾匹汗血寶馬非常不錯，包括‘賽赤兔’在內。高守財給手下人使一眼色，一個仆人走到馬廄裏看了半天，有幾匹馬與‘天馬’一個顏色，他上前對高守財說：“高大人，這幾匹馬可能就是‘天馬’”！高守財和樓蘭王一看，這幾匹馬確實不錯，與禦馬一樣，但都是汗血寶馬。“那是什麼‘天馬’？”高守財大聲問那名仆人道，“你說看見的‘天馬’就是這幾匹馬，有沒有看錯”？那仆人答道：“前幾天看到的就是這幾匹馬，顏色一樣。這幾匹馬非常與眾不同，就是‘天馬’”。高守財聽後，氣得罵道：“蠢材！這是上等的‘汗血寶馬’，什麼‘天馬’，陛下王宮禦馬廄就有，還有比這好的‘汗血寶馬’，真是少見多怪，有眼無珠。你還不下去”。樓蘭王讚道：“張愛卿這些汗血寶馬確實不錯，尤其這幾匹非常好，一般人很少見到，也難怪誤以為‘天馬’。朕馬廄有許多這種上等的汗血寶馬，還有比這好的。世上到底有沒有‘天馬’，誰知道。恐怕傳說有誤”！高守財趕緊道：“陛下的那些汗血寶馬確實比這些馬好，有幾匹與‘天馬’恐怕也不相上下，‘天馬’恐怕也是誤傳。陛下還要這些馬嗎”？樓蘭王答：“不要了，這些馬雖然不錯，但朕的好馬多得是，不要了”。張成儉站在一旁，聽二人說完，才說：“陛下看上那匹馬，草民便宜賣予陛下”。樓蘭王還沒說，高守財就搶先說：“你這馬還賣予陛下，白送陛下也不要。陛下馬廄裏的汗血寶馬比你這好多了”。樓蘭王答：“算了，朕不需要。看著愛卿身體很好，朕也就很欣慰了，好好保重身體”。“謝陛下！”張成儉謝道。於是，樓蘭王一行人就回宮了。張成儉在樓蘭王走後的第二天悄悄來到藏“踏雪追風玉獅子”之處，將它帶到樓蘭國與於闐國交界處的昆侖山下，此處即有大片茂密地森林，又有草原、河流，地方隱秘，少有人來。此處再往前，經常有野馬群等各種野獸出沒。莊夢蝶抱著“踏雪追風玉獅子”的頭，用馬語給它說：“玉獅子，你屬於大自然。當年跟我們回來，多謝你改良了那麼多‘汗血寶馬’。現在有人發現你了，在我家或其它地方會被人發現的，會對你不利。我知道你喜歡無拘無束，現在就走吧。回到屬於你的大自然懷抱中去吧，以後有緣再見”。它嘶鳴著，用馬語與莊夢蝶道別：“謝謝你，主人！這些年你對我很好，以後多照顧那些我的孩子。有緣以後再見”！張成儉也上去抱了抱“玉獅子”，與它道別，然後二人看著“踏雪追風玉獅子”慢慢消失在地平線上。兩人悄悄地回到家裏，莊夢蝶安撫並告知了“賽赤兔”“踏雪追風玉獅子”離去之事的經過。這些馬也傷心了一些時日，慢慢的才好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