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峰!”
“眉姐,怎麼了?”
“我怎麼聽你那位美人仙子,跟她的徒弟說,你能以內力幫她驅毒?難道她中的不是靈血之毒麼?”
“額……眉姐你耳朵還挺尖的哈……”張峰無語,已經特意將柳眉領開老遠,沒想到還是被她聽見了,“事情是這樣的,冰玉宮的弟子已經聽見月霞仙子中毒了,所以一定要對她們有一個說法。而月霞仙子冰清玉潔的,又是那些小丫頭的師門長輩,若是直說這解毒之法,怕是於她的師門威望有損,所以……”
柳眉瞥了張峰一眼,冷哼道:“你還挺會為她考慮呀!她先前不是抵死也不願你幫她解毒麼,怎麼與你聊了幾句便改主意了,你們聊了些什麼?”
“就是統一了一下口徑,再沒聊什麼……師父,咱們還有多久能到啊?我都累死了!”
“要不你來帶三個人禦劍試試?”神算子看也沒看張峰,冷冷拋過來一句話。
張峰嘿嘿笑道:“徒兒這不是還沒學會禦劍麼,那便辛苦師父了!”
張峰深知神算子喜靜,但他身上僅有的一對空置的同心牌已經給月霞用了,而他雖然接受了天憶神識留下的部分記憶,卻也無法準確預估靈血之毒的發作時間,是以隻能將柳眉和暮秋一同帶回百狐山,先給他們做幾對同心牌,然後再做其他打算。
劉浪本就是喜歡熱鬧的性子,一直對師門之中太過冷清頗有微詞,對於多了兩位客人自是無比歡迎。小白本是對陌生人不假辭色的,但聽張峰對暮秋的武功讚不絕口,便立時瞪著眼睛將暮秋拉去後山比試。也不知他們兩個的比試結果如何,反正回來後,兩人便就親近得如同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
拿到同心牌後,柳眉第一個告辭離開,一是回家告訴她弟弟這個喜訊;二是此番沒能找到族中聖物,她還要另行打探聖物的下落。張峰推測柳眉的毒發時間至少也在三個月以上,對她囑咐了一番便任她離去了。
暮秋每日要麼便是獨自坐著,不知在想什麼,要麼便是與小白廝混在一起。按說暮秋已離家至少二十年,不知為何,他卻從未表示出想要回家看看的意願。
暮秋不說,張峰也不方便問,而且這次回來後,需要他費心的事太多,實在也沒精力過問暮秋的私事。
張峰在忙什麼呢?首先便是要搞清楚在他身上發生的變化,要說張峰身上發生的變化,便要從墜湖說起。當時墜入血湖,張峰借助靈血一舉築成了命宮,但是很快便被迅速轉化出的龐大真氣將命宮填滿,甚至被命宮動搖時的劇痛震暈了過去。
之後發生了什麼張峰並不清楚,但據天憶神識所說,張峰借靈血之力打通了血武仙三脈之中的血脈,在體內形成了某種循環。至於什麼是三脈,他體內形成的循環有什麼意義,這些事情張峰完全不清楚。
張峰也想過在天憶神識所留下的記憶中尋找線索,但這記憶卻極為飄渺,張峰無法自如運用。比如張峰很清楚自己的血能解靈血之毒,效果還比當時的血泉之水好很多,但若要問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張峰卻也說不上來。所以,這些天憶神識所留下的,與其說是記憶,倒不如說是感覺還更恰當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