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實在不知該怎麼接話,這老人給人一種極其詭異的感覺,剛才的攻擊,現在他還在頭皮發麻,這老人卻絲毫不提。
“剛剛有所冒犯,沒管好九劍奴,向你賠不是!”老人微微欠身。
他如此說話,沈墨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要也抱拳道:“”“不知前輩名諱……又為何在此?!”
“名諱?嗬……我就是天劍門的門主,孟聖劍!”老人的臉上閃現出一股自傲。
“您……您是孟聖劍,傳言……您不是出門遊曆去了嗎?”
沈墨大吃一驚,他委實想不到眼前這個老人居然就是天劍門的門主,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他為何躲在這種地方幾年不出去見一見門人弟子,如今天劍門大難當頭,他卻依舊沒有出去又是為何!
他本不叫孟聖劍,但卻自稱聖劍,也意為劍聖,但沈墨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這老人雖未出手,可沈墨卻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劍意,那是一種已經突破了修為的桎梏,將劍修煉到至高層次的一種感覺!
“傳言……也隻是傳言而已,自古傳言不可信啊!”老人哈哈大笑,沈墨的驚訝似乎令他很是好笑。
“我且問你,你是如何進入天劍聖地的?”老人突然話鋒一轉道。
沈墨隻能如實交代,將天劍門的整個情況全部說了一變給孟聖劍聽,他聽完也隻是不斷的點頭,並未做其它的表態!
看到此狀,沈墨急了!
“現在天劍門有難,您應該出去重振天劍門的聲望啊!”
“天劍門的聲望?有何用?到最後也不過是為他人徒做嫁衣罷了,再者,我大限將至,出去也幫不上忙啊!”孟聖劍無奈一聲歎息,此話前半部分沈墨無法聽懂,但後半部分還是忍不住讓他驚起了一絲波瀾。
沒有理會沈墨的異狀,孟聖劍繼續說道:“你可知中州四十九大門派存在的意義是什麼?你又知道為什麼我們四十九大門派,百年間竟然無一人突破先天境的桎梏進入那氣海境嗎?”
這個問題叫沈墨怎麼回答,他簡直聽的一頭霧水,還談什麼回答孟聖劍?
四十九大門派存在的意義誰能知道,但至少在沈墨的理解上,不是偏於個人愛好?
畢竟進入先天境就有了立門派的資格,擁有自己的勢力,這是很多修煉者的奢求吧!
至於無法突破先天境,沈墨即便猜也根本猜不出來!
“我知道你不可能知道,因為這也是很多門派常年追尋的答案,卻一直一無所獲,我現在告訴你,我們四十九大門派存在的意義實際上就是為了成全他人!”
沈墨疑惑的看著孟聖劍,他第一次發現,這老人是不是……腦子有些問題?
“你在想,我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對吧?”
沈墨一陣尷尬,居然被他看出自己的心事了,從進來到現在,和老人之間的對話就感覺非常奇怪!
“沒關係,你的到來是我天劍門的契機,我便告訴你,在百年之前,我們中州之地,並不是四十九大門派,而是五十!”
“哦?那還有一個門派呢?”沈墨疑惑道。
“還有一個門派……消失了,但我們卻並未在意,直到有一天,我發現我們無法突破氣海境,甚至還有人刻苦修煉,境界卻反而掉落的情況發生!”
孟聖劍歎了口氣,他的神情有著說不出的黯淡,那蒼老的麵容在這一刹那,好似又老了幾十歲。
作為一個對劍道、對武道熱衷的人,百年之間竟然無法突破哪怕一個小境界,甚至修為還有下降的可能,這無疑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後來,我開始調查此事的原因,漸漸的,發現這竟然是一個陰謀,一個逆天的陰謀,我們掉落的境界和修為你知道都去哪裏了嗎?”
孟聖劍此刻好似是旁若無人的自言自語,他語氣黯淡根本就是在自己抒發數十年抑鬱的感情而已,沈墨也是耐心的聽著,此事也完全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莫非,和那個消失的門派有關?
“你想的沒錯,我們掉落的修為和修煉的成果全部彙聚到了消失的那個宗門,蒼雷之境!”孟聖劍黯然的說道。
“什麼?蒼……蒼雷之境?!”
沈墨身軀猛然一震,這個名字他太熟悉了,他的手上可就握著蒼雷之境的一副殘圖和一張完整的地圖。
他一直不知道蒼雷之境究竟是什麼地方,又有何用,可此刻聽到它居然是中州第五十大門派,他還是忍不住心中的震驚!
“哦?你聽過蒼雷之境?”孟聖劍好奇沈墨的反應。
沈墨苦笑點了點頭,然後他將儲物戒指中的地圖拿出來遞給了孟聖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