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這樣說過的人不止他一個,也不止一次。
她一直就弄不明白,為什麼非要她服軟去討好一個人,是她長的就比較卑微嗎,還是帶著這樣的東西。
她沒想過要討好誰,當初是那樣,現在還是那樣。
大概……這也是為什麼到後來她和那個人會走到那一步的緣故吧。
她還是不喜歡,也不希望為了一個人把自己活到了塵埃裏。
本身她就處在一個仰望的位置,不管怎麼伸手都觸碰不到,她不想在低到如一粒塵埃,隻能在有陽光照射的地方漂浮,然後被揮去。
君顧岩被她的話問的一愣,看著她卻是無言。
他從來沒想過為什麼非要她去服軟,而不是另一個人先低頭。
他隻想的是,那個人是他哥哥,而他太了解這個哥哥了,從小都是那樣,吃軟不吃硬。
你要和他對著幹,那他也是越來勁兒,就好像是一個越挫越勇的勇士,可他這份勇氣卻用錯了地方。
是,如果當初他們之間有一個人先低頭,把所有的話都說清楚,大概今天就不會是這個結局。
也不會被一些有心人趁虛而入。
就像白雪羽一樣,他從來不曾想過,白雪羽竟然會因為一分不被接受的愛而去殺死一個人。
“也是啊,六年前的事情,不管怎麼樣,都要給你說聲對不起,包括我母親。”好一會兒,君顧岩露出一個類似於恍然大悟的笑。
“你給我道歉又沒有什麼用。”盛蒙笑道,笑容卻是有些冷漠,“對不起有用的話,世界上許多事情都有一個簡單明了的結果了。”
“我知道沒用,所以我在想有沒有什麼我可以做的,好讓我心裏也舒服一些。”
“你又沒有對不起我什麼,所以你不用覺得愧疚,我現在過的很好。”她還是冷漠的拒絕。
聞言,君顧岩收起笑容認真的看著她,“真的覺得很好嗎?”
“是,很好。”盛蒙有一瞬間的錯愕,隨即又點頭。
“那我倒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他又笑了起來,看著茶幾上給小包子買的一些東西,“但是,她是君家的孩子,她該回到君家,她有權利過更好的生活,有權利得到父親的愛。”
“你哪裏來的臭饅頭,不要在我家胡說八道,你走啊。”
突然盛臨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帶著憤怒和冷漠。
隻見她看著君顧岩的眼神冷的幾乎是要射出冰渣子來,渾身上下都籠罩了一抹寒氣,完全就像一座小冰山。
氣息淩厲的像個君王一樣。
“臨兒。”盛蒙也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副模樣。
淩厲的就像是寒芒,讓人不寒而栗。
“蒙蒙,讓他走啊,做什麼在別人家裏來胡言亂語,亂嚼舌根子。”盛臨來到她麵前,也不去看被嚇到的君顧岩,隻是微微皺眉眼神淩厲的看著自己母親。
“臨兒,你……”盛蒙緊張的看著她,真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冷冽的她。
是因為君顧岩的話會讓她覺得自己會將她送到君家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