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成熟,小小的年齡便將什麼都看的那麼透徹,那麼理智。
他很擔心,越長大,她會不會成為第二個蒙蒙。
“哼,我可不是小孩子。”盛臨哼唧了一聲,眼神恢複了明亮,閃爍著光芒。
“不是小孩子是什麼,小大人?”
“過兩天是我生日,你準備送我什麼生日禮物?”她小手不客氣的捏著他的兩邊臉頰,一副惡人的樣子。
“我還第一次見到這麼厚臉皮和人要生日禮物的。”白錦堯握著她的小手,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長的好看迷人啊,就是可以這麼厚臉皮。”哪知道,小家夥更加不要臉了。
“哇,這和剛才那個深沉的跟個哲學家的小鬼是同一個人嗎。”男人露出一個誇張的表情。
這個小鬼,真的是有兩麵啊。
不過,她的生日啊……是應該準備點什麼禮物呢。
盛臨手還不客氣的蹂躪著人家的臉,頗有一副你不給我禮物我就捏死你的感覺。
“想要什麼禮物?”他認真的問道。
“這個是該你去煩惱的問題,而不是我啊,太沒誠意了,哎。”人小鬼大的歎氣。
“不如,把你丟進海裏喂鯊魚算了。”白錦堯一本正經的表情。
盛臨瞪著他,好看的眼眯了起來,唇畔微微上揚,完全就是個壞笑,“我不介意,你扔啊。”
分明就是吃準他根本不會這樣做。
麵對這麼個小家夥,白錦堯真有種挫敗感,將她攬到懷裏,抱著她起身往盛蒙先前去的方向走,“走吧,去找你媽咪。”
他也要去見客戶了,雖然真的很想多陪著她一會兒。
“白先生,白先生……”盛臨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自言自語的呢喃著。
“叫叔叔。”他假裝不悅。
“白先生,白先生……”
“……”
“要不我叫你白錦堯好了。白錦堯好像太沒禮貌,也太生分了,叫你錦堯吧,還是說堯堯?”
“你敢叫堯堯試試,我真的把你扔海裏了。”
“堯堯……堯堯……好像很女孩子啊。”
“……”
某位白先生後腦勺一排冷汗。
兩人一路鬥嘴,引來了不少遊人的側目。
盛蒙拿著相機一路拍照,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礁石崖上。
她站在崖邊看著浩瀚的大海。
陽光下,海麵波光粼粼,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擁抱去刻畫。
好像南半灣的海在陽光下也是這個樣子,被太陽眷顧著。
她垂眸看了一眼下麵,那個晚上天太黑,她都不知道這裏原來這麼高,這麼險峻。
是該說她命大呢,還是真的像菲爾說的那樣,不被死神眷顧,被那個小家夥庇佑著。
盛蒙歎了口氣,收回了視線,眺望著大海。
胸口那個地方,那處槍傷又在隱隱作痛。
這麼多年來,這痛從來沒有階段過。
像是上了隱的毒藥,時不時都在發作,還沒辦法製止。
她……是真的沒辦法忘記那個人啊,在她身上烙下那麼深的痕跡,疼痛都到了骨髓裏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忘記。
有時候她真的恨他的狡猾,可以什麼都不記得,而她卻偏偏刻骨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