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一個房間門口,直接推開了門,“他就在裏麵。”
左蒙看了他一眼,進了房間,入眼的是房間裏滿目的白色,溫暖的白,柔和的白,卻也讓人覺得有些淒涼的白。
白色的大床上,白錦堯了無生息的躺著,床邊放了好幾個醫療設備,他鼻子上插著輸氣管,手上也打著吊針。
看到這副情景,左蒙顧不得自己身體,趕緊來到床邊,擔心的問,“他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這麼嚴重?”
“那要問你啊,一遇到你他就什麼都不好!”白為霜沒好氣的回道。
左蒙看著昏睡的白錦堯,臉色白的跟紙一樣,嘴唇也沒有絲毫血色,露出的手背也是白色的,可以清楚的看到上麵的紋理和脈絡。
她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額頭,在發燒,很燙。可他的手卻是冰涼的,一點溫度都沒有。
白錦堯的身體怎麼會那麼差。
“錦堯身體一直不好,從小就不好,自從那次嗓子被毀了以後也留下了不少病根,心髒這些也不好,最忌諱的就是動心動情。那次受的傷也沒完全好,淋了一場大雨,再加上心情不好,什麼病都一起來找上來了。”
過了好半晌,站在一旁的白為霜才冷聲解釋。
“那為什麼不送他去醫院,醫院設施完全,對他的病更有幫助吧。”
左蒙想不到白錦堯竟然身體一直不好,難怪以前就覺得他的手總是涼的,就算是再熱的夏天,他的手也冰涼的。
“他討厭醫院,厭惡哪裏的消毒水味道,送他去醫院隻會讓他病的更嚴重。”
“那他現在……”
“情況很糟糕,這兩天都沒怎麼醒來過,我怕他要是在不醒過來,醫生就說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左蒙眉頭緊皺,雙手手指微微發顫。
到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醫院裏還有個人躺在重症病房,現在卻有人告訴她她曾經生命裏的暖陽危在旦夕。
她這人生還能更糟糕一點嗎。
簡直是一出無人鼓掌的喜劇,她自己都笑不出來。
“你陪著他吧,上次你來看他他一下子就醒過來了,這次我想應該也會,這個世界上他最舍不得的人就是你了。”
白為霜說話的語氣稍微好了一些,不放心的看了白錦堯一眼,退出了房間。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這個災星送到他身邊,以毒攻毒了。
沒人看到他出房間時,在門外看著左蒙的眼神陰險而詭計。
左蒙呆呆的看著昏迷的人,心裏的恐慌終於如同洪水一般將她淹沒,淚水不斷的往外湧。
她剛經曆了地獄一般的事情,真的沒辦法在接受同樣的打擊。
“白錦堯,你能聽到我說話嗎?”她握住了他冰涼的手,聲音顫抖著。
這樣的他,沒有溫度,呼吸平靜的跟沒有,真的會讓她以為他已經離開了。
“白錦堯,連你也打算離開嗎。兩年前你已經離開過一次了,現在還要走嗎?”
她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君顧南沒有了,母親好像也沒有了,現在連這個曾經重要的戀人,現在重要的朋友都要失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