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白雪羽在一起過生日，應該是在辦生日派對吧，聽那邊挺熱鬧的樣子，肯定有很多客人吧。
左蒙看了一眼自己準備的那點焰火，覺得有點好笑。
又看了一眼電話屏幕，那麵還傳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也不知道是誰的，她直接按了掛掉鍵，然後將手機關機放進了口袋裏。
蹲下身，坐在沙灘上，拿出打火機點燃了一根焰火棒。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拿著焰火棒，火光照耀著左蒙有些蒼白的臉。
她低聲吟唱著生日快樂歌，直到手裏的焰火棒燃完才沒有才唱了。
“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短暫了。”左蒙嘀咕了一句，又拿起一根點燃。
一連點了好幾根，覺得無趣，索性不點了，雙手抱著膝蓋，看著夜晚平靜的大海。
海風吹拂，鼻息裏全是海的鹹腥味。
左蒙覺得有些累，又幹脆躺了下來。
自從那次受了槍傷後，她身體好像就一直不好，很容易覺得累。
睜著眼看著夜空，今晚的星星不多，也不是特別亮，月色倒是挺好的。
也不知道望著夜空發了多久的呆，身邊突然響起一個溫柔熟悉的聲音。
“為什麼跑到這裏來不回去？”
語氣裏帶著一些生氣和擔憂。
左蒙轉眸看去，就對上了那張熟悉溫雅的臉，光線不夠，沒能夠看清他的表情和眼裏藏著的擔憂。
“你不是……走了嗎？”她翻身坐起，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白錦堯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些焰火棒，低聲道，“擔心你。”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
她收回視線，沉默的看著地上的焰火。
看了好一會兒，又抬眸看這他，笑的開心，“來陪我放焰火吧，幫我把插在地上的這些點燃。”
他沒說話，從口袋裏拿出手機，蹲下身點那些焰火。
也不知道是習慣帶火機，還是學會了抽煙。
左蒙看著他，愣了一下，也開始點另一邊的焰火。
沒一會兒，所有的焰火全部都點燃了。
生日快樂那幾個字就特別的顯眼，閃耀著耀眼的光芒，片刻後又被外麵圍的那圈更大的焰火給遮住了。
海灘上立刻亮了許多，他站在她對麵，隔著燃燒著的焰火看不清她的臉。
焰火越燃越大，很多都有人差不多高，也伴隨著許多煙霧，像是一場迷霧的夢境一般，讓人覺得不真實。
“他今天生日嗎？”白錦堯看著燃燒的白焰柔聲問道。
左蒙隻是笑，沒答話。
笑容隔著耀眼的焰火，讓人看不真切。
兩人就這樣站在對麵，不知道是在看焰火，還是在看對方。
可以確定的是，他在看著她，眼神深情而幽靜。
“對了，還有這些，這些也一起燒掉。”左蒙又拿起地上的還剩的一些焰火棒，點燃遞給他。
白錦堯笑著接過，“倒是沒怎麼玩過這個，確實蠻漂亮的，可也隻有在黑夜它才會這麼漂亮。”
“是啊，有些東西注定隻適合呆在黑夜。”左蒙點點頭。
拿起焰火棒往海邊走，脫掉鞋子踩在濕潤柔軟的沙子上，像個月下的精靈一般，轉著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