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蒙沒有立刻回去,在公路邊上站了一會兒,看著蔚藍浩瀚的大海,心情和大海的波浪一般起伏不停。
來這裏這麼久了,卻一直沒有去過海邊。
她繞著那邊的小道,慢慢的朝海邊走了過去。
夕陽的餘暉在海麵灑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耀眼的讓人有些睜不開眼。
左蒙在沙灘上,雙手抱著膝蓋呆呆的看著大海。
腦子裏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
早知道就不該去布拉格的,不去布拉格的話就不會受傷,就不會去到法國,也不會被君顧南丟在那邊的吧。
是,她是對君顧南將她一個人丟在法國的事情耿耿於懷。
可是也隻能耿耿於懷了。
一直在海邊坐到天黑,左蒙才起身回去。
走了好半天才又走回了公路上,夏日的夜晚,總會讓人生出太多的遐想。
七月的夏天,開始炎熱了。
風有些大,繚亂了她已經到肩的發絲。
她一個人慢慢的走在公路上,明明不短的一段路,她卻花了半個多小時才走到門口。
站在黑色雕花大鐵門的門口,忽地就想起那個黃昏實際的傍晚,自己鼓起勇氣第一次踏進這裏的情景。
好像,已經是隔了好久好久的事情了。
“左小姐,你可回來了,你知不知道你害死我們了,少爺正在那裏大發雷霆呢。”大鐵門被打開,一個傭人走過來慌張而責備的說道。
看著左蒙的眼神也很不友好。
左蒙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直接走了進去。
剛走到別墅的玄關,就聽到裏麵傳來的砸東西的聲音,和那個男人暴怒的聲音。
“我不是讓你們看好她,不讓她出門的嗎,你們都是做什麼用的!”
“我留著你們做什麼!”
她推門走進去,就見客廳裏,君顧南宛如一個暴怒的獅子,頭發也微微淩亂,臉上的表情罩著一出厚厚的寒冰。
地上一片的狼藉,很多名貴的東西都被砸的粉碎。
在看到她的一刻,他先是一愣,隨即立刻冷笑起來,“怎麼,知道回來了。”
“我有打電話給你,可是你沒接。”對於他的冷笑,左蒙倒是已經習以為常,平靜的回了一句。
“我沒接所以你就跑出去一整天,你還要不要命了。我忙的要命,不是一天到晚就等著接你電話的。”
本來就在氣頭上的君顧南,聽到她輕描淡寫的回答,更是火上澆油。
幾步走過去,一隻手用力的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著自己。
左蒙皺了皺眉,不想讓他更生氣,便沒有說話。
“你去哪裏了?”她不說話,君顧南更覺得自己像是被她隔絕了一樣,火氣一路往上飆。
接到克勞德的電話說她和白為霜一起出去了,更是氣的要命。
和白為霜一起,肯定就是為了白錦堯,一想到她現在對白錦堯還念念不忘,他就恨不得捏碎她。
“白錦堯受傷了,去看看他。”左蒙倒也不隱瞞。
“他受傷了,你這麼擔心他。”她的不隱瞞更讓他覺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