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曆三百四十八年,潛伏在妖族的臥底傳回令人震驚的消息——三王之首姬酒酒分娩在即,雙王丹青魘,蔚泱一南一北,現今鳳息山脈留守的妖族隻是一具空殼。九大宗門的高層分為兩派,一派以天門五位太上長老為首,堅決反對派人去偷襲即將分娩的姬酒酒,另一派以位居九大宗門次位的西極殿主為首,他們認為這是個千載難逢的翻盤機會,最終兩撥人不歡而散。
姬酒酒分娩之夜,西極殿主集九大宗門之五門下的眾多靈修對剛完成分娩的姬酒酒發動奇襲,姬酒酒在妖族大軍的拚死掩護下遁走,兩女嬰也五宗聯軍被掠去了其一,經過一夜的廝殺,五宗聯軍大勝而歸。
天門五巨頭直到次日下午才得知這個消息,旋即前往西極殿痛斥聯軍,西極殿主挺著笑臉連連認錯。畢竟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天門五巨頭也不好再說些什麼,看著西極殿主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五人不由的歎了口氣,希望時態沒有發生到最壞的地步。
鎮魔獄中的莫天央不知從哪得到了消息,一陣慘笑過後震破枷鎖,突破鎮魔獄的重重看守破獄而去,不知去向。
一周就這樣風平浪靜的過去,就在九大宗門高層快要忘卻此事時,宗門間傳信用的子母玉傳來了一條令人震驚的消息,九大宗門之一的地魂門被人滅了門。天門議事大殿裏的氣氛異常沉重,五名太上長老眉頭緊鎖,他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次日下午,離地魂門僅千裏的北玄宗被人移為平地,全宗上下雞犬不留。參與當夜奇襲的三大宗門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將門內的最高戰力聚集到五宗之首的西極殿,欲憑借眾人之力對抗那在暗處的敵人。
當天夜裏烏雲遮月,兩道的人影徑直的從西極殿山門走了上去,西極殿主即刻向天門發出了求救信號。天門五位太上長老接到消息馬不停蹄的前往西極殿,趕到時,西極殿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廢墟之上,三宗僅存的人手不足百人,都一臉恐慌的縮在天門太上長老身後,連大氣也不敢出。
“我隻是想要回我的孩子。”桃衣少女站在一旁安靜的盯著趕來的天門五人。五名老人不敢直視少女的目光,回頭一眼就找到了人群中奄奄一息的西極殿主蘭夜曦,為首的步蓮生更是直接,“噔噔噔”的上前幾步,一把抓住蘭夜曦的領子把他提了起來。
“西極殿,我的西極殿沒了,沒了…”蘭夜曦偏著腦袋低聲喃喃自語,突然蘭夜曦身子一震,從步蓮生手裏掙脫,像是回光返照一般,臉色也紅潤了不少,惡毒目光的定格在桃衣少女身上。
“妖女,那女嬰早就被人帶走了,你這輩子也別想見到她,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蘭夜曦一口鮮血噴在地上,“帶走女嬰的人可是你最愛的莫天央啊!咳咳,當日奇襲的主謀也是他,哈哈哈,你還被他蒙在鼓裏,天門下一任的掌門怎麼會和你這種妖女在一起。”蘭夜曦也不顧嘴角不斷湧出的鮮血,一臉癲狂,仰天大笑。一道劍光從天際襲來,蘭夜曦的頭顱咕嚕嚕的滾落到一旁,死的的蘭夜曦臉上還帶著癲狂的神態,一身白衣的莫天央落到兩撥人之間。
“天央,告訴我他說的不是真的。”
“酒酒,這件事過後我會給你個解釋。”
“你快告訴我他說的不是真的!”桃衣少女情緒有些失控,盯著莫天央歇斯底裏的衝他吼道。
“……”
人曆三百四十九年,妖族大軍對靈修界發起自殺式的強襲。一時間,靈修的傷亡數目急劇上升,人界近半數領土被妖族所侵蝕,正值緊要關頭,消失了數月的天門首席大弟子莫天央再次現身,並對妖王姬酒酒發出挑戰函,相約在鳳息山脈一戰泯恩仇。姬酒酒如約付戰,卻不料莫天央早已在鳳息山脈布下上古陣師所用的空間大陣,以自己精血激發了上古法器鎮魔璽啟動大鎮,將妖族在場的大能盡數逼回妖界,並成功封印兩界裂縫。
隨著姬酒酒帶著狠毒的目光消失在大陣,這場妖禍之亂終於畫上了句號。靈修界在稍做喘息後便著手收回被妖族侵占的領土。
“有勞兩位大人了。”
“村長,這是哪裏話,斬除妖邪是我們修道之人的本分。”兩名年輕的靈修將村長扶起,年紀稍長的靈修將從妖魔手中救下的女嬰交與村長,寒暄了幾句便匆匆離去。
“多可憐的孩子啊,這麼小就沒了爹娘。”村長憐愛的看著懷中熟睡的女嬰,繈褓中一塊玉佩滑落,村長將地上的玉佩拾起。巴掌大小的玉佩上穿了根紅綢,玉佩正麵鑲著龍飛鳳舞的一個“莫”字,村長把玉佩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才把它重新塞回繈褓中。
村長抱著女嬰走進自家院門,“孩子,以後你就住在我家,我會好好照顧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