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民除害(1 / 3)

“你這人咋不講理些!”

“講理?老子白吃就是理。給你說,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再甭言傳哦,再喊叫老子還要打你,叫你以後在我這兒賣不成甑糕。”那個男子說完就大模大樣地走了。

“這人咋是這些?”老人生氣地說。

“老漢叔,算了吧。你不知道,剛才那貨叫個老虎,真是我堡子的一個禍害,經常偷雞摸狗。今白吃這一個洋柿子,明白拿那一袋蘋果。有一些賣啥的都不願到我堡子來賣啥咧。你說那狗東西壞不壞?”一個在旁邊吃甑糕的婦女說道。

“是不?唉,碰上那號人真是倒黴。”老人歎氣道。

“老哥甭生氣。俗話說的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那貨遲早會遭壞壞報應的。”一個在旁邊的老漢安慰老人。

“對對對。就會有人收拾那號貨的!”老人邊說邊蹬上三輪車,繼續往前走。

“甑糕——”

“熱甑糕——”

二、

“十三妹,愛龍妃,龍妃長大愛紫薇,紫薇生了個小寶貝,一下子氣死十三妹------”幾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邊唱歌謠邊跳皮筋。

老虎從一邊走了過來,那幾個女娃馬上不跳了,盯著他看,看他將要幹什麼。

“看!看啥哩看!沒見過你叔得是?”老虎大聲說道。

那幾個小女孩又跳起皮筋來。

突然,老虎從後麵一把抱住離他最近的那個女孩的後腰,另一隻手在女孩身上亂摸,還用嘴在女孩臉上亂親。

女孩被老虎突如其來的下流動作嚇哭了,但下意識地掙紮著。

其他女孩也被嚇得不跳皮筋了,紛紛跑走。其中一個女孩跑向那個女孩的家中找其父母求助。

“大勇叔,老虎欺負我紅紅姐呢!”

楊大勇一聽,二話沒說就跟著這個女孩向孩子們玩耍的地方跑去。

“老虎,你狗日的欺負我娃弄啥呀。”

楊大勇邊說邊從地上撿起半塊磚準備朝老虎砸去。

老虎一見,趕緊鬆開了手。女孩跑向父親這一邊,手抹眼淚直哭。

楊大勇手中的磚頭砸向老虎,老虎連跑帶閃,磚頭沒有砸著。

“咋咧些?這崴的。”老虎說。

“你狗東西咋這麼不要臉的。”楊大勇罵道。

“哎呀些,把你娃摸個、親個,你娃能少個啥嘛。”

“你狗賊就壞盡了。你再欺負我娃,看我把你血放了去。”

楊大勇攆老虎,並從地上拾起剛才那半塊磚,準備再朝老虎砸去。

老虎見狀,迅速地跑了。

楊大勇見老虎跑了,扔掉了那磚,朝老虎的背影罵道:

“叫你娃等著哦!”

三、

夏天,天氣炎熱。人們晚上睡覺一般睡在院子裏。

一天夜裏,月亮朦朦朧朧的。

老虎翻牆進入一戶人家。

院子裏,楊寡婦正一個人席地而睡,睡得正酣,忽然覺得好像有一個人壓在自己身上。

“誰?”

她邊說邊掙紮著。

那男人死勁地按住她。

“妹子,是我。你都想死我咧。”

“你是誰?得是老虎?你這不要臉的流氓!救命啊——”

老虎用手捂住她的嘴。

“再喊就掐死你。”

楊寡婦掙紮了很大一會兒,終於力氣不支。

老虎把手伸向了楊寡婦的下身------

楊寡婦痛苦地流下了眼淚。

四、

鄉派出所。

集體辦公室裏,幾個民警正在忙忙碌碌著。

所長辦公室裏,王所長正在唱著秦腔:“祖籍陝西韓城縣,杏花村裏有家園------”

“篤、篤、篤------”有人敲門。

“進來——”王所長應道。

進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村婦,愁容滿麵的樣子。

“你是誰?有啥事?”王所長問道。

“我、我要報案。”來人哽咽道。

“咋咧?慢慢說。”

“我是靳家村的楊寡婦。嗚嗚嗚——也個黑來,也個黑來,嗚嗚嗚——我村的壞蛋老虎------把我------把我------把我奸汙了。哇——”

“是不?來來來,你把事情經過好好說一遍。小劉,你來一下,做一下報案記錄。”王所長走到門口朝集體辦公室裏喊道。

“來咧——”書記員小劉應道,拿著東西,走進了所長辦公室。

楊寡婦把事情經過詳細地給兩人說了一遍。說完,她已經泣不成聲了。

“胡成!”王所長聽完,又朝集體辦公室喊道。

“有!”胡成答道,走進所長辦公室。

“胡成,你帶兩個人出警,把靳家村的老虎抓來審問。”

“是!”胡成說完後,走到集體辦公室,叫了兩名幹警,開上警車,直奔靳家村而去。

五、

靳家村。

老虎正躺在炕上,回味著昨天晚上的事,嘴裏還哼著曲子。

“嗚兒——嗚兒——嗚兒——”

他突然聽見警笛聲,一驚。

“得是來抓我咧?------楊寡婦得是報案咧?------這麼丟人的事,想她也不敢報案。------就是報了案,他派出所能把我咋?”老虎心裏想著。

“咚、咚、咚——”

有人跑步的聲音由遠而近。

老虎坐了起來,看見他麵前出現了三名穿警服的幹警。

“你得是靳老虎?”胡隊長問道。

“是。”

“有人報案,請你跟我們到派出所走一趟。”

另兩名幹警一左一右架著老虎上了車。

警車又鳴笛開走了。

警車過處,人們議論紛紛。

六、

鄉派出所。

“走!”

胡隊長讓那兩名幹警押上老虎,走進所長辦公室。

楊寡婦一見老虎,撲上前去就打。

“就是這個流氓。”

胡隊長連忙拉住她。

楊寡婦又坐回椅子,並抽泣著。

“你就是靳老虎?”王所長問道。

“就是的,咋?”老虎答道。

“咋,你都不知道派出所為啥叫你?”

“不知道麼!”

“你也黑來沒幹啥壞事?”

“沒有。我也黑來在我屋裏睡覺,一腳蹬到天明。”

“你這個壞東西------”楊寡婦又撲上前去打他,胡隊長又忙拉住她,讓她坐下。

“靳老虎,這是派出所。楊寡婦報案說,你也黑來,把她奸汙了,是不是?”

老虎一聽有些驚慌,但馬上又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沒有,我真的沒有。誰見了,誰能作證?”老虎狡辯道。

“你不要死活不承認,我們會在楊寡婦家裏取證的。看你到時候還能說啥?”

“取證就取證,我有啥害怕的。李縣長是我表哥哩,看你能把我咋?”

“胡說!李縣長咋能是你表哥?李縣長咋能有你這樣的表弟?”

“你不信你打電話問去。我在胡說,你把我槍斃了!”老虎一副很得意的樣子。

“真的還是假的?”王所長也有點疑惑。

“胡成,你先把靳老虎押到審訊室,進行進一步審問。”

“是。”胡成應道。

“楊寡婦同誌,你先回去,待我們好好審問靳老虎後,再給你個答複。我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你們不會聽信老虎的話,放了他吧?”楊寡婦不相信的樣子。

“請你相信政府。我們不會徇私枉法的。”王所長信誓旦旦地說。

“那好你們一定要為我做主。”楊寡婦再三叮嚀後,走出了王所長的辦公室。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