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即將飛射入石龜的四肢和頭顱的劍芒,在瞬間發生了動搖。
王子默失去了對懸空劍的掌控,懸空劍重新回到了禦空王的手中。
當我趕到的時候,禦空王的劍尖正指著時瞳的脖頸,淡藍色的精靈血液,從她的脖子那裏緩緩流下。
而王子費光,卻抓著劍尖,不肯鬆手。”
女子說完了這些,別有意味的笑著
“而恰好路過的我,卻十分好奇。處在這一切匪夷所思的漩渦中心的你,究竟是怎樣的存在呢?”
她明明那話語中問的是我,可是她一雙光華流轉的美目,卻隻向旁邊的禦空王。
我心中立刻就明白了,用手扶額,給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那個,這位姑娘,你聽我解釋。
其實這完全是因為我脖子上的這個骨刀,它是一件……”“魂器”兩個字還沒出口,卻突然被打斷。
“一件信物?”姑娘的眼睛眯起來,突如其然的問道。
我愣住了,望著眼前這個自我作死的姑娘。
在這個世界裏,除了我遇到的琦娜還在正常範圍內,其他的姑娘都是吃錯藥了嗎?
一個是光化精靈,一個是我離世之後新出現的神使。要不要一個個都這麼不正常!
什麼時候,這裏地位越高的女子越變態了嗎。
我這個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有點軸。
遇到我討厭的人,我就會分外希望她更討厭我一點。
因此我作死的羞怯一笑,“是啊,一個信物,是一個我心中很重要的人送的很重要的東西。”我可以想象我那欲蓋彌彰的樣子,足以讓眼前的這個白癡認為,這完全是一件定情物。
女子微微笑了起來,保持著自己的儀態端莊。
她不著痕跡的把話題轉移開,“所以,這位姑娘,你到底是何許人也呢?”
“我嗎?我是繼任的神王守護祭祀啊?還不知道姑娘你?”
那位女子笑笑。“那可真是巧極了,我也是現任神王的聖祭祀。也是繼雎象王歸隱300年之後,神廟承認的唯一一位新生神使。”
……是的,我差點忘記了。
默那一支血脈,早已在神廟那裏,也就是在絕大多數普通人眼裏,成為叛神的王族。
所以他們理應早已失去了王族血脈的繼承。
因此,守衛他們的聖祭祀,也就是我,此時,其實是一個有些滑稽的存在。
不但滑稽,而且,似乎應該一見到就要抓起來才對。
看到我的沉默,女子笑的更加明媚。
“可是你瞧,我卻沒有那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信物。也不會有一個神王血脈的王子奮不顧身的保護我。
更何況,”她美眸一閃。“還有一位隻有傳說中才能遇到的神使,為了我刀劍相向呢?”
我驚訝於她話音中的坦率和明澈。
不由得抬起目光,正巧與她對視。
才看到她眼眸之中清澈透明的光芒,和帶著一點點的戲虐。以及她的眼中故作無意的劃過禦空王的時候,盡力隱藏,卻仍然可以找到蛛絲馬跡的,一點情愫。
我心中微微一動,其實,這是一個好姑娘呢。
當下,便對剛才自己的捉弄有些後悔和懊惱。
我重新站起山來,行了一個祭祀之禮。
對麵的女子也端整容貌,回了我一個比我稍微高等的禮節,那是屬於神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