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羽的眼中劃過一絲不安,隨即翻白眼道。
“罪王血脈是吧?這不是明擺著嗎?魔血反噬了。要說我啊,你們早點接受新神王的祈禱濯洗不就完了嘛。
非要複興什麼祭祀之禮……”
翎羽說道這裏的時候,突然不知感覺到什麼,有些畏懼的看了一眼站在下方的祁佑,然後就閉口不再說話了。
而在下麵與默交手的費光卻越大越心驚。
“快來幫忙,這小子不對,不是單純的魔性反噬,好像是有異靈俯身,他的身手完全不是他的套路。
而且……”
而且下麵的話他沒有說出來,隻是眼中劃過一道濃濃的疑慮。
祁佑開口道。
既然如此,我就暫時將他囚禁到鳳牢之中吧,他閉上雙目,雙指開始掐一個發覺,少頃,法訣終於凝練完成,一個金色的符字出現在他的麵前,祁佑口中吐出一個古奧生澀的音階。
如鳳鳴,又似鶴唳。
那個金色的符字隨機迎風即漲,在空中盤旋一個巨大的樊牢,對準了默一下子罩了下去。
默持著劍的手頓住了,他仿佛要噬人的光芒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最後把目光盯在祁佑身上。
“你敢。”他的聲音不帶有一絲波動,沒有任何情感。
那素來雖然沉默,我卻從能從其中看到一絲溫和得麵容上。
此時再也找不到半點熟悉的痕跡。
容顏還是那個容顏,可我卻有一種古怪的感覺。
仿佛在那身軀之中的,卻是另一個靈魂。
我突然想起回憶的種子裏,那個前任首席大祭司的預言
“他的身上,有著同等根源的神性和魔性。”
是什麼,突然讓他的魔性暴走?
可是如何喚醒他呢?喚回原來的默?
我一抬手,施展了我現在可以掌握的最高級的冰球淨化術。
可是那個冰球甚至在離默和祁佑變出的樊牢還有幾步遠的時候,就消散了。
翎羽低聲道,“你不要再白費力氣了。已經很少有人再以祭祀之術信仰神了。
而就連你自身,也沒有足夠堅定的心意,所以你完全不能將祭祀之術的威力發揮出來。”
果然,我還是,如此無能嗎?
我默默握緊了帆布包。
默的血瞳之中的黑色陰影,越來越明顯起來。
他的左手一晃,一柄紅色的六弦豎琴,顯影在空中。“你如何可以囚禁神王?是誰給爾等的狂妄。”
話語從默的口中吐出,卻完全不似往日的他所能說出的話。
費光的眼中射出精芒。
“是阿乞羅王的魂魄,是他嗎?”
祁佑的目光凝重了起來。
而我的腦海中,立刻想起了阿乞羅王的記憶。
阿乞羅王,是神幻大陸的第四順位神使,卻是第一位叛神的神使。
因為他最終被魔蠱惑,犯了原罪而達到執迷不悟的底部。
他犯的原罪,就是狂妄。
當時前三位神使,光霽王,禦空王,睟象王都還在世。
所以他被三位神使連手打敗,魂魄重歸於天地。
可是誰也沒想到,其中一些魂魄居然還帶有他的記憶,並且不知為何,烙印在默的靈魂之中。
成為與他體內的神王傳承,足以抗衡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