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見自己將烏質多羅彼得如此狼狽,出了心中一口惡氣,頓時感到舒爽不已,立刻興奮地嗷嗷大叫。
兩位大巫力戰兩大修羅元帥,很快便占據上風,扭轉了之前的敗局,這讓敖丙的逃生有了一絲的希望。
但是敖丙卻還是隱隱擔憂不已,因為對方實力最強的大阿修羅王羅慟羅還未出手,一旦他出手,恐怕就算兩位大巫聯手,也萬萬不是對手。
果然,戰鬥進行了沒有多長時間,羅慟羅見兩位兒子敗落,大聲喝道:“你們這兩個沒用的畜生,還不速速退下?限你們在一柱香的時間內擒住那小子將功折罪,如果再有延誤,決不輕饒。”
然後羅慟羅冷冷掃了兩位大巫一眼,淡淡說道:“兩位道兄何必與小輩一般見識?還是讓本王陪兩位一道玩玩吧。嘿嘿,且看本王以一己之力,獨戰當年令三界聞風喪膽的兩位大巫。”
相柳和刑天均知道羅慟羅的厲害,臉上現出凝重的神色,相柳更是一聲苦笑,對著敖丙說道:“小子,自求多福吧,我現在是自身難保,希望你能夠從那兩個家夥的手下逃得性命。如果你萬一僥幸逃得一命,日後請幫我們一個忙,那就是用你那套秘術,將我們巫族的族人盡力的再召喚出來,不求他們複興我巫族,起碼要把我巫族一脈延續下去。”
說完之後,相柳毅然轉過了頭,大喝一聲,率先向著羅慟羅撲了過去。
羅慟羅一聲冷哼,伸出足有百丈大的大手,輕輕一扭,就將相柳的一顆頭顱給扭了下來。相柳一聲慘叫,但卻沒有退出,其餘八顆頭顱對著羅慟羅猛地噴出了一股毒液。
這一次相柳可以說是拚了老命,將體內蘊藏數千年的毒液盡皆噴了出去。
但見羅慟羅輕輕喝道:“嶂月手。”就見他的大手組成了一麵巨大的盾牌,輕輕鬆鬆擋住了相柳引以為傲的毒液。
然後羅慟羅伸出手指輕輕一彈,就見相柳像一座小山一般的摔到了地下,把本來堅硬如鐵的地麵給砸了一個數丈深的大坑,而在坑的底部,則是數千名被壓成了齏粉的鬼魂。
所有的鬼魂一聲尖叫,立刻跑得無影無蹤,本來熱鬧的鬼門關內,現在僅僅剩了羅慟多的麾下以及敖丙三人。
而這時候。刑天見相柳受傷,也大吼一聲攻了上去,手中的巨斧泛著一道幽冷的光芒,直接劈向了羅慟羅。
羅慟羅一隻大手依舊化成盾牌阻擋,另一隻手卻握成拳頭,猛地砸向了刑天。
隻聽得一陣撞擊聲傳來,刑天大叫一聲,倒飛著躺到了地上,口吐鮮血,看起來受傷頗為沉重,原來是羅慟羅的鐵拳砸在了刑天的盾牌之上,直接把他震傷了內髒。
而羅慟羅同樣是麵色陰沉,看著自己左手上的血跡,緩緩說道:“戰神刑天,果然名不虛傳,竟然能夠砍傷本王的手掌。”
刑天拄著盾牌和巨斧,緩緩站起來說道:“這是因為我的大巫肉身被毀,現在這具隻是最普通的神仙之體,否則的話,就這一擊,已然斬掉了你的整條手臂。”
羅慟羅歎了一口氣說道:“沒錯,如果原來的肉身還在,休說是你,即便是相柳道兄也能將我擊敗,不過人類有句話說的好,好漢莫提當年勇,現在你們兩個合起來卻也不是我一條手臂之敵,我念在你們修行不易,給你們一條生路,隻要你們歸附於我,便可饒你們不死,還可幫你們塑造修羅之軀,如何?”
刑天和相柳頓時哈哈大笑,毫不猶豫的說道:“我們巫族戰士其實那種屈膝投降之輩?嘿嘿,我們的肉身雖毀,傲骨猶存,少說廢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羅慟羅嘿嘿冷笑道:“什麼傲骨猶存,你們甘心為一個小小人類所驅使,還在這裏妄談什麼傲骨,真是笑死人了,你們與其效忠那個人類,不如跟隨本王,保證會讓你們享受齊天之福。”
相柳卻淡淡說道:“你可知道我們為什麼能夠被他召喚出來?為什麼我們被他召喚出來後卻並不傷害他?嘿嘿,我相柳雖然惡事做絕,卻也不是沒有骨氣之人,哪怕是拚著一死,也絕不會受製於人,我之所以幫他,乃是出於自願,並非受他強迫。”
“什麼?”羅慟羅不由大吃一驚,失聲問道:“難道他是巫族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