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歲堂中正是一團和氣，熱熱鬧鬧，待程餘氏協著程宜韶進了秋歲堂時，卻變得安靜了。
“孫女給老夫人請安，老夫人吉祥。”程宜韶盈盈一拜，顯得自家嬌弱無比。
老夫人微哼了一聲：“病可養好了？這嬌弱小姐。”
程宜韶假作沒有聽得後半句話隻應了前半句：“謝老夫人關心，孫女自當養好了病才來給老夫人請安，莫得傳老夫人晦氣。”
聽得這話老夫人眯了眯眸子，雖說她這孫女不足十歲，可卻因那帝師一句聰慧而顯得清高傲氣不已，如今這般…
她探了探手，示意程宜韶走到自己身旁來，程宜韶自知府中皆以老夫人為大，更何況老夫人不可能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打罵自己，便柔柔弱弱地走到老夫人身旁，蒼白著一張臉又行了一個禮，老夫人身旁的老嬤嬤都點了點頭，真是個知禮數的小姐呢。
“還請老夫人為宜兒做主免得落了府外人的口舌說我程府寵妾滅妻啊！”程餘氏忽的跪下，垂首似是低泣。
老夫人臉色一變，她向來是寵自家二兒子的，他那般放縱也是她慣出來的，如今程餘氏提到寵妾滅妻這一點，她怎能不關注。
“老二家的站起來說。”老夫人開了口，淡淡說到。
程餘氏假作摸了一把淚，盈盈開口：“老爺寵愛潘姨娘女兒是知的，隻是如今看來老爺寵愛過頭了，便是連青紅皂白都不分清楚，叫女兒著實心痛。”
老夫人闔了眼睛，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女兒隻有一句話，宜兒自幼體弱，便是連推個花瓶都推不動，又怎能推動比宜兒還重上一些的庶妹呢？”
“夫人莫要講得這般歪理。”潘姨娘開口，“若是大小姐不想承認，那便是我家千兒自己倒的便是了，不怪得大小姐。”
聽到潘姨娘這般開口程餘氏勾了勾唇角。
“安媽媽，掌嘴。”
潘姨娘愕然，還未反應過來，那張韶華存韻的臉上已多了兩個巴掌。
她正要起身，卻看見一旁的程千韶投來一個目光才柔柔弱弱地跪在地上輕泣起來：“夫人看不慣便是直說了，前日之事是千兒不小心摔倒了，與大小姐無關。”
這般隻為顯出那程餘氏的狠來。
“再掌嘴。”程餘氏撫了撫雲鬢開口。
那兩個巴掌印清脆不已，可座上的姨娘卻不敢為潘姨娘求情，因為就連老婦人都不曾言語什麼，隻是淡淡地在那裏合眼，似是乏了。
“不知姨娘犯了什麼大錯，夫人竟如此對她。前日之事姨娘已承認了與姐姐無關，是千兒的錯，惹得父親錯怪了姐姐。”程千韶柔柔開口，卻不經意間露出腕上的淤青。
一旁的程宜韶笑了：“姨娘這是怎麼教導妹妹的，姨娘不知道妹妹身為程家的庶女還不知道麼？姨娘隻可稱呼府中小姐叫做小姐，姨娘這般若是在外，還不叫人笑話程府不識禮數，叫人拾了牙惠呢。”
一室寂靜。
老婦人終於是開口了。
“看來老二太縱容這姨娘了，既然這姨娘不識禮數，家法百遍。千韶明日起便住去拜月閣在老二家的身旁立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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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的不好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