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找死啊!坑老子也沒有這樣做的。”
餘悸未褪的車主是一名二十五六歲的花衫男,打扮得妖裏妖氣的,上身是花襯衫,下身是休閑褲,頭發染成金黃色。
“閉嘴。”
何凡坐在副駕駛座上,目光冰冷如刀,臉色肅穆,沉聲喝道。
“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敢暗算老子,老子讓你吃癟,你信不信?”
花衫男被凶神惡煞的何凡嚇了一跳,心神一陣哆嗦,但礙於臉麵與尊嚴的問題,裝腔作勢的威脅道。
“立刻帶我去白山城,否則,我現在就把丟到海裏喂魚。”
何凡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抖手將車裏的一個扳手揉成麵團,丟到車後座上,冷酷的說道。
花衫男猛然被嚇了一大跳,臉色驟然蒼白,他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何凡,不斷的在他的那雙手上流轉。
在何凡的一瞪眼中,嚇得猛的一腳把油門踩到底,跑車頓時如火箭發射似的,幾乎要離地飛起來了。
“大哥,您不會到了地方,就殺人滅口吧。”
花衫男現在是滿心的惶懼,那顆提著的心一直無法落下,因為電影上都是這樣演的。
不是有句話這樣說的嗎: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他雖平時不算什麼好人,除了喜歡跟美女談人生,論理想外,也沒做過一件違法犯罪的事。
別看他打扮成社會小混混一樣,實則他的膽子並不大,從不碰違法的事,也不參加任何的幫會組織。
“多久才能到?”
何凡目光冷冽,根本就沒有任何心思糾纏這些無聊的話題,他滿心滿腦都是受傷的潘欣。
如果沒有意外,恐怖她此時已經凶多吉少了,畢竟抓住仇敵,會留住對方性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除了腦子鏽逗了,就是另有所圖的才會這樣做。
此時此刻,他倒希望潘欣身上有對方所需的東西,這樣就可以讓她保住性命,不至於立刻被辣手摧花。
“我知道一條捷徑,可以提前十分鍾。”
花衫男低聲下氣的討好道,在何凡的默許下,車子駛離了國道,轉入了一條坑坑窪窪的泥石路。
顛簸中,何凡抓著扶手,雙眼湛湛放射著冷光,身上散發著寒戾的氣息,讓開車的花衫男時刻處於惶懼中。
二十分鍾後,車子終於駛出了泥石路,衝入了高速公路旁的街道中。
飛馳的跑車在稀疏的車流中,如同一條在海中肆意遊動的魚,忽左忽右的變道,讓車流差點陷入了混亂。
一片漫罵、詛咒聲中,何凡終於在一個路口的拐彎處看到了帶走潘欣的車牌號。
“跟上它。”
他伸手指向那輛銀色的麵包車,目光微眯,對著花衫男說道。
“好的。”
此時的花衫男在感受了一路的寒芒後,腦子早已無法思考了,也不知道是忌憚於何凡的凶神惡煞,還是被嚇破膽了。
總之,他就像個傀儡一樣,何凡說什麼,他就做什麼,不敢多問一句,連呼吸都變得謹慎小心許多。
“隻要你管好自己的嘴,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何凡看了花衫男一眼,聲音很冷酷。
如臨大赦般的花衫男驚愣的看向何凡,臉上滿是欣喜,不住的點頭保證著。
因為進入了市區,車流量多了起來,在一個紅燈的閃爍中,跑車被迫停了下來,而前麵的銀色麵包車則拐進了一條叉路。
“大哥,你跟他們有仇嗎?”
許是有了生命安全保證,花衫男的心稍稍落了下來,雖還是心有餘悸,但還是控製不住好奇心的詢問道。
“你認識他們?”
何凡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聲音依然冷酷如霜,看著前麵還堵著幾輛,想闖是沒戲。
“他們是白山城的地頭蛇,據說是一個叫什麼商公會扶持起來的勢力,糾集了許多地痞流氓,想把白幫趕出去,自己當白山城的老大。”
花衫男見狀,討好的告知道。
他希望通過此徑,讓何凡手下留情,別到了目標地就把他給做掉。
因為,此時的何凡與電影中的凶人惡棍形象太像了,而且,見識到了他居然淩空翻飛那麼高,不免生出一股結交之心。
如果有這麼一個牛逼的朋友,那是多長臉的談資啊,保證讓那些家夥俯首貼耳,頂力膜拜。
“是嗎?你知道他們的窩在哪裏?”
何凡嘴角泛起了冷笑。
“這個我正好知道,您莫急,我馬上帶您去。”
花衫男雙眼中閃過一縷異光,一副忠奴的形象,恭敬且討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