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凡一拳將通風口的弦窗打爆,身形矯健,如同一隻靈動的狡兔從通風口竄了出去,四五米高的距離在他眼中完全不值一提。
“是你!”
何凡剛落到地上,與‘臂哥’相隔著一張長桌的距離,兩人四目遙望,愣神之後的‘臂哥’看清何凡的模樣後,臉色直接冷到海眼。
“不就是我麼,你心心念念,不惜請專業人士來取我性命,為省麻煩,這不,我自個兒送上門來了。”
他看了一眼空曠的會議室,得知這是一間隔音的房間後,心底的那一縷擔心瞬間沒了,心情也不像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很好,沒想到你這麼不識相,居然敢闖我青日幫重地,這讓我不得不佩服你的狂妄。”
‘臂哥’冷眸戾光的掃了一眼被擊爆的通風口的弦窗,那裏露出一個可以讓一個成年人自由鑽出鑽入的牆洞,森然的看著何凡。
“我敢來,就證明我有把握,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傻啊。”
何凡嗤笑的看著他,滿臉的不屑與鄙夷,說道:“我勸你乖點,省得連小命怎麼丟都不知道,袖口的通訊器藏得不夠嚴實啊。”
‘臂哥’一怔,隨即臉色更加陰沉了,他雙眼泛著寒潮,冰冷似鐵,一副要生吞活剝了何凡的樣子。
但是,他沒有動,兩人就隔著一張長桌遙遙對峙,激蕩的冷寒之氣形成兩股在頭上、周圍拚鬥的氣流,你撲我咬,你扯我撕,誰也不服誰。
“你以為你能逃得出去嗎?我青日幫能從一個小幫派快速壯大成數一數二的頂級幫派,豈是任人來去自如的菜市場!”
‘臂哥’冷蔑的看著何凡,他剛剛因何凡的突然闖入而站起來,現在看到隻有何凡一人來時,心下的隱憂也隨之退去。
雖然知道自己秘密發布的擒殺計劃失敗,但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即使傳出去也會因為沒有證據而成為流言蜚語,不值一信,影響不了他的其他計劃。
“嗬嗬,堂堂一幫之主居然這麼膽小,這與傳聞不符啊,看來你深詣‘以勢壓人’的精髓哦。”
何凡皮笑肉不笑,狀若天真憨實的率真道。
“咻!”
被一隻不放在眼裏的螻蟻如此輕視,常年身居高位,說一不二早已成習慣的‘臂哥’難以容忍。
一道血光自其袖口射出,冷冽如寒霜,陰煞的戾氣令整片室溫猛然下降了近十度。
血光閃電般的速度,飛向何凡,率先撲麵而來的是一束如長針刺肉般的冷戾氣流。
何凡聽說過他的傳言,雖然表麵上輕視與不屑,實則心下早已做好了一切準備,在血光射出的那一刹那,他就知道,這是對方的成名絕招。
寸魂血匕!
此時此刻,親身感受著‘寸魂血匕’的陰戾,讓他不得不承認,這位‘臂哥’是個人物,難怪可以連吞帶滅數個老牌的幫派,在一年內快速壯大。
‘寸魂血匕’最強大的不是它的見血封喉,而是它詭異的後招,塗有劇毒的血匕泛著幽冷的陰寒,如地獄中湧出的鬼氣,寒入骨髓,凍涸血液,同時還會令人失神,神智迷茫而著道。
“釘!”
何凡將一直裝在腰包裏麵的斷斧拿在手裏,雙眼微眯,聚目成線,凝視著越來越大的紅匕,在臨近時橫起斷斧,擋在額前,護住眉心。
“這古斧怎麼會在你手上的?”
然而,讓何凡沒有想到的是,當‘臂哥’看到他手中的斷斧時,整個人驚悚起來,陰戾的雙眼流溢出震驚、惶恐與忌憚,那是一種瀕臨死亡,看不到希望的慘容。
“叮、叮、叮!”
何凡不語,手中的斷斧舞得虎虎生威,一斧一斧的縱橫劈砍,將詭異的血匕湧來的暗勁震散,同時令其光滑的匕麵浮現一道道裂痕,最後,嘩啦一聲碎成片塊,掉落地上。
“你怎麼得到它的,不可能,你……噗!”
然而,‘臂哥’根本就不關心自己的愛兵分崩離析,整個人從頤指氣使的傲視人間的氣勢變得萎縮卑渺,像被嚇破膽的膽小鬼。
這時的‘臂哥’如同得了失心瘋般,因為斷斧的出現,瞬間讓他變了個人般,臉色慘白、雙眼惶恐忌憚不安的尖叫起來,身子哆嗦得跟篩糠似的,幅度頗大。
“砰!”
而這時,原本準備當作後手出其不意的潘欣從通風口下來,走到何凡的身旁,若有所思的看了他手中的斷斧一眼。
不過,她也沒有多問什麼,冷俏著小臉,卷起一縷香風,從何凡身邊刮過,出現在‘臂哥’的身側,纖纖玉指點出,指尖白光閃爍,點在‘臂哥’的身上幾個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