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邊的車上,潘欣與綠藍一直都在靜靜的旁觀著,她們可以從裏麵看到外麵的景色,但外麵看裏麵卻是一片漆黑。
許是感覺到車子裏麵還有人沒下來,揚哥微微側頭對身旁的一人低語了幾句,而那人嗤笑的看了車子的方向一眼,向後點指了兩人,指了指安靜停著的車子。
兩人頓時泛起冷笑,拍打著手中的兵器,邁步朝著車子的方向走去。
“這麼多人,他能應付得過來不?”
綠藍看了一眼走過來的兩人,並沒有放在心上,反而對於何凡自作主張的行為有些不滿。
讓她們呆在車上,看似在為她們的安全考慮,實則讓擁有好勝心且一直獨立行事的綠藍感覺被輕視了。
那種所謂的不放心,實則是一種不信任,害怕自己拖他後腿麼?
不怪乎她這樣想,畢竟兩人從認識到現在還不到一天,對彼此的了解還處在陌生的程度中而已。
潘欣沒有說話,對於兩個走來的小馬仔,她也視而不見,相對來說,經過一場場的劫難,信任這種東西已經在她心底紮根了。
雖然她經常嫌棄何凡,且何凡一般時候表現得有些懦弱、胸無大誌,像個混吃等死的廢人一樣。
但通過她對他朝夕相處間的觀察與了解,她發現,這個男子有著許多讓人無法理解的矛盾。
那種出現在別人身上會很別扭,出現在他身上卻顯得很自然,毫無違感的東西,讓她一直捉摸不透。
就在兩人各自想著自己的事時,外麵的局勢陡然生變。
又囂張又張狂的手持果刀的馬仔撲勢挺凶的,他的身形不算高大,也跟魁梧搭不上邊,頂多就是看起來有力感,肌腱如鐵,胡子拉茬,如果赤果著上身,簡直跟原始野人一樣。
在眾人都認為這無論是力量、速度、角度都完美得無可挑剔的一刀,何凡退無可退時,異象突起。
去勢洶洶的持果刀馬仔在臨近何凡時,一隻腳如同破地而起的鋼柱,更加凶猛更加暴烈,氣息更駭人。
“噗!”
重重的一擊,將持果刀馬仔一腳踢得吐血倒飛回去,驟變的臉色,劈哩啪啦的骨裂聲,以及那優美絕倫的飛行弧線,看起來是那麼的壯麗。
但那拖曳在後麵的那一道血虹,則在這幅壯麗的畫卷中增加了一分妖異,顯得有些瘮人,而從他嘴裏傳出的慘叫聲,則聽得讓人心悸膽寒。
“砰!”
持果刀的馬仔好巧不巧,像一隻死狗一樣跌落在揚哥的腳下,那噴灑得到處都是的血水不但在地麵上留下了一個個血印,還濺得揚哥的鞋麵到處都是。
“咳……”
落地之後的身體最後顫了一顫,想說什麼時,卻猛的咳出一口鮮血,將揚哥的褲管都染髒了,鞋麵上的血珠更加多了。
“全部給老子上,宰了他。”
如果先前還有玩的興致的話,那麼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玩心了,滿滿的被羞辱感,讓本就不是好脾氣的他,直接炸了。
“呼啦……”
一時間,十數人領命而出,揮舞著兵器朝著戰場衝了過去,一個個像見到母牛的公牛似的,嗷嗷的怪叫,興奮無比。
隻是,他們的聲勢雖然十分浩大,至少明麵上看,獨木難支的何凡最終的結果肯定不會有一點美妙的。
然而,接下來的時間,參與路戰的十數人終於體會到那盤視頻上的那些兄弟們的絕望,同時深刻領悟到他們為什麼被一個弱不經風的無名小子打得那麼狼狽,丟盡臉麵。
“砰!”
麵對十數個手持果刀與鋼管撲殺而來的馬仔,何凡麵不改色,讓人看了都覺得他也太托大了吧。
隻是,接下來的畫麵,隻要看到的人都不敢相信,一個人居然強悍得如此地步。
銅皮鐵骨或許有些誇張過頭,但是勇猛凶悍卻是真真實實的,尤其是在他那條硬如鋼鐵的邊腿將一名馬仔的果刀抽斷,將一根鋼管抽彎時,眾人的驚駭更強烈了。
“砰!”
十數人圍著一個人進行群毆,而且手中還有各式能要人性命的利兵,無論是誰,下場不是死就是殘。
然而,世上總有一些讓人無法理解,卻又真實存在的怪異現象,就比如現在這一場路戰。
身處包圍圈中的何凡並沒有急著突圍,他腳步交錯,左突右閃,避過第一輪的合擊,眼疾手快的抓住一根未及時收回去的鋼管,握住的同時,猛力一拉。
同時他矮身扭腰,避過了斜砍而來的一刀,直踹猛然而起,將持著鋼管另一頭的人踹飛,奪來一根鋼管,置於後背,擋下擊向他後背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