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他了,他已經沒用了。”
伊明站在人圈外,冷戾著臉,寒聲道。
“走!”
何凡看了一眼手中那名昏過去的保鏢,知道不能耽擱下去了,手中的‘人形兵器’用不了多長時間,而且還有一個讓他產生危險的伊興在。
他將‘人形兵器’猛的扔了出去,撞開了其中一名圍攏過來的保鏢,腳步交錯,身形如電,幾乎是貼著橫掃而來的腳來到藍讀讀的身旁。
他一把抓住藍讀讀那柔嫩細膩如潤玉的手腕,邊腿狠厲而果決的抽起,與一名保鏢硬碰硬的對了幾腳後,一記神龍擺尾將他震開。
“大門被他們關了,我們一時間無法出去,隻能冒冒險了。”
何凡拉著藍讀讀衝出包圍圈,三兩步竄到樓梯口,眉頭微皺,臉色剛毅的說道。
“追!”
伊明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滿臉怒容,一副要將何凡生吞活剝的模樣,從牙縫裏蹦出一個字。
剛剛何凡跑向樓梯口時,突然改變路線,一腳將其中一名保鏢踢飛,好死不死,那名保鏢倒飛的路線就是伊明的立身之處。
而在伊明愣神之際,何凡唇角勾笑的看了他一眼,僅是這一眼,就挑起了他所有的怒火,滿腔的殺意。
那是一種對他徹頭徹尾的鄙視、輕蔑與譏諷的目光,抽痛他的神經,刺痛他的雙眼,更是淩辱他的心神。
尤其是自己的準聯姻對象那無視自己的存在,一臉崇拜的任由著何凡拉著跑的畫麵,刺得他眼睛生疼開裂。
“啊……”
伊明雙眼通紅充血,滿麵的怒光,像隻受傷的野獸似的,對空空的樓梯口發出一陣憤怒的咆哮。
“珜堅,我現在以少主的身份命令你,把那兩個賤人給我抓回來,我要扒了他們的皮。”
伊明對一直都沒有參與打鬥的珜堅怒喝道。
然而,珜堅卻自始至終都對他的命令不屑一顧,目光清淡的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樓梯口,抬起手看了看表,淡淡說道:“少主請注意用詞,藍小姐是家主看好的兒媳人選。”
“你……”伊明氣結,滿臉冰寒,看了一眼因為珜堅的一句話,而停下來的保鏢們,滔怒道:“好你個珜堅,最好別落我手裏。”
說完,他帶著自己一方僅剩的兩名保鏢怒衝向樓梯口,滿眼的殺機,奇恥大辱讓他所謂的家族修養、素質禮儀等都拋之腦後,滿心滿眼都是抓住何凡的雪恥的念頭。
酒吧老板則為了表功套關係,對珜堅諂笑告罪一番後,果斷的選擇領著自己的人跟著伊明追了上去。
“珜總管,我們……”其中一名保鏢站在珜堅的身後,身體微微傾前,看了一眼樓梯口,低聲問道。
他們是珜堅的保鏢,隻聽珜堅的命令,雖然伊明是少主,但在族中高層眼裏,不過是一個擺在明麵上的暫代品而已。
“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珜堅聲音淡淡的打斷那名保鏢的疑問,看了一眼樓梯口,聲音很輕,卻也很冰冷的說道:“不分輕重,吃點苦頭也好,省得整天都那麼自以為是。”
……
何凡拉著藍讀讀一刻不停的爬上了最高層,猛的一腳把上了鎖的門踹開後,走到了天台的中央。
“沒路了,怎麼辦?難道我們要當蜘蛛俠嗎?”藍讀讀問道。
何凡目光微凜,抬頭看了一眼高空中的月亮,此時已經是夜晚八九點鍾了,正是夜生活精彩豐富的時刻。
他鬆開拉著藍讀讀的手,雙眼明亮中閃爍著金色的光線,周圍的一切清晰無比的映現在視野中,讓他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自從地鐵驚魂時,被一灘黑色血液震飛後,他的視力神經就變得強大數倍,即使在漆黑的夜晚也能像白晝一般看得清清楚楚。
“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裏。”何凡回到天台小屋裏找來一捆麻繩,係在碩大的石質台杆上。
“你瘋了?這可是十幾層高的天台,一旦掉下去的話,肯定會摔成肉餅的。”
藍讀讀驚訝的張大小嘴,一臉的不敢置信,而心底卻隱約湧起一抹期待與驚喜,那是一種人性深處對冒險與刺激的好奇。
“你可以選擇回頭。”
何凡綁好麻繩後,用力拉了拉,確定穩固後,在自己的腰上也綁了一根,係了一個活結,看向藍讀讀。
“師傅,你也太看不起人了吧,你能行我怎麼就不行,況且,跳樓這麼刺激的事,怎麼少得了我藍讀讀呢。”
藍讀讀驚訝過後,一臉的躍躍欲試,像個長著犄角的小惡魔,兩隻大眼閃爍著異常興奮的精芒,將準備好的腰繩套在蠻腰上,對照著何凡的係法把繩子三兩下就係好了。
“摔死不負責。”何凡看了她一眼,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耳朵微微動了動,轉身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