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二樓的一個豪華的廂房裏,一名身穿白色得體西裝的年輕男子微眯著眼睛,修長的手指摸著下巴,眼角輕挑,饒有興致的看著牆上的液晶顯示器。
他慵懶的斜坐在沙發上,一隻腳搭在茶幾上,一隻腳弓著踩在暗金色的地毯上,微薄的雙唇抿著,唇角微微勾起,看到顯示器的畫麵上,何凡猛的揮出一拳,與有重炮手之稱的安保領班硬撼。
“有點意思,好久沒有這樣的獵物了,希望你不要讓我這次白來。”
這是一名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子,劍眉星目,眼睛微微一眯,迸射出一種危險的眸光,一股森寒的氣壓隨著他的話音一落,驟然湧出。
“你們去把他帶過來。”
年輕男子臉上浮現玩味的表情,聲音平淡中帶著冷傲,蘊含著狠辣與陰戾,使得身後的兩名保鏢幾不可見的一顫。
兩人恭敬的領命而去的同時,在心裏輕輕一歎,對於被這位少爺看上的獵物,其下場沒有一個是好的。
當然,他們可不會說出來,因為這位少爺的脾氣古怪在他們那個地方早已出了名了,這次讓他出來,主要還是讓他經曆一些打磨。
不過,從出來到現在,幾名跟隨而來,負責保護他的人身安全的保鏢已經不再抱一絲希望了,這簡直就是個人渣、沒人性的牲口。
“我們此行的目的不是為了給你找樂子的,作為下一任的堂主人選,凡事多動動腦子。”
而站在一麵玻璃牆前,欣賞著牆上那幅山水畫的中年男子輕描淡寫的掃了那兩個將要拉開包廂門的保鏢一眼。
僅是這一眼,讓兩個經曆過生死搏殺的保鏢身形一顫,如同被一條毒蛇盯住似的,一股森寒猛竄頭頂。
他們身形一頓,不由自主的看向年輕男子,待到年輕男子臉色唰的一下子沉了下來,瞪了他們一眼,讓他們滾去辦事。
兩人這才如臨大赦的用最快的速度拉開廂門,腳步紊亂,目光閃爍,臉色發白的離開。
“珜堅,這裏不是總堂,請記住你的身份,我的事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年輕男子頓時目光冷煞如冰,噌的一下子竄到中年男子珜堅身邊,滿臉寒霜,怒瞪著他。
不過,中年人珜堅卻對此毫無懼意,目光清淡如涼白開,刀削的麵龐棱角分明,高額劍眉,鷹鼻薄唇,給人一種潛伏的強勢,散發著一股上位者的淩厲。
他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掃了年輕男子一眼,眼底湧動著讓人發狂的鄙夷與不屑,頓時讓年輕男子一陣怒火焚心。
“別以為是我父親的親信,就忘了自己的身份,說到底你不過是我們家的一個奴才而已,識相點好好想清楚,到底該站哪一邊。”
年輕男子猛的摔碎一個茶杯,眼神陰戾而森冷的深深看了珜堅一眼,放了一通狠話後,轉身離開了包廂。
“咣!”
廂門被猛的一摔,發出震天響,連牆上的液晶顯示器都顫了一下,上麵的屏幕抖了抖,包廂內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年輕男子的憤怒。
不約而同的看向那位還在若無其事的欣賞著牆上那幅畫工精湛的山水畫的中年男子,心下不由得對於中年男子更加敬佩。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沒有看到的地方,中年人珜堅的目光冷沉如刀,額角的青筋微冒,抱在胸前的雙手微微緊握了一下。
當他轉過身來時,一切又恢複平靜,仿佛剛剛那一切不過是個幻覺,恢複平靜後的他給人的感覺,依然是那個掌控一切的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