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也低估了何凡的這一拳的力道,不親身經曆根本就感受不到這隻普通的拳頭內蘊著何等恐怖的力量。
就像一顆被糖紙包裹著的聚能炸彈,時間沒到,平常普通,時間一到,高樓大廈也要坍塌、化灰。
“你……”
一拳解決掉西裝壯男之後,何凡麵無表情的站在暴發戶男子麵前,眸子平靜,像個冷漠看客。
然而,就是這種平靜與冷漠卻給暴發戶男子無邊的恐懼感,渾身被嚇得像篩糠似的,抖個不停,不自覺的踉蹌後退,難以承受那壓落心頭驚顫與靈魂的惶恐。
太可怕了!
暴發戶男子整個人被嚇萎了,雙腿顫抖,滿心的懼意,根本就不敢直視何凡的眼睛,很丟臉的尿了。
大的小的一起擠了出來,臭哄哄的氣味撲鼻而來,肥胖的身體像個肉球落地似的,跌坐了下來。
“你別過來……”
被何凡的冷漠嚇得大小便失禁的暴發戶男子哆嗦著身體,又驚又懼又惱,在這一刻,所有的凶殘、蠻橫、霸道、傲慢都像潮水一樣褪得一幹二淨。
滿心滿眼隻剩下惶恐與驚懼,麵前的這個男子太可怕了,連蔡明源這個來自地下格鬥場的實力打手都不是他的一招之敵。
這一刻,他怕了,無比的害怕。
尤其是想到,先前自己還說要廢了他的話,更讓他悔恨無比,對自己的小命萬分的擔憂。
“你不是要廢了我嗎?現在還想廢嗎?”
何凡皺了皺眉頭,捂著鼻子,並沒有走到暴發戶男子的麵前,相隔有兩三米的距離。
因為他實在不想考驗自己對臭氣的抗性,那一大灘又臭又黃的汙液在暴發戶男子的褲襠蔓延,太惡心了。
“放過我,我給你錢,很多很多錢,隻要你放過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來自精神層麵的害怕,是很多人都無法抵擋的,沒有強大的心髒,沒有不畏生死的信念,這種害怕是最致命的,也是最瓦解鬥誌的。
“我是炎家的獨子,有用不完的錢……”
直到此時,何凡才知道,原來這個暴發戶是個富二代,隻是出身並不好,他是一名大人物的私生子,隻因那名大人物膝下無子,所以才認祖歸宗的。
而那個大人物在清港市,乃至華夏富豪榜上都是赫赫有名的,幾乎包攬了一個省六成的房地產項目,近年還涉及到其他領域,發展的勢頭很強。
“救我……”
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少女不知什麼時候抬起頭,兩眼滿是淒涼與哀傷,小臉盡管髒兮兮的,卻依然能看到蒼白,嘴唇幹裂得跟老樹皮一樣。
在她的麵前,是一灘鮮血的血液,吐了很多血的她,變得虛弱無比,聲音弱得跟蚊子一樣,透著滿滿的心傷與落寞。
“臭婊子,你跟我吃裏扒外就是為了這個姘夫?”
突然,大小便失禁的暴發戶男子雙目怒瞪,怒火猛竄而起,已然忘卻了何凡的恐怖與可怕,看到自己的豢養好久,準備采摘的花乞求別的男子時,自以為是的明白了一切。
此時此景,在他看來,這個臭娘們是為了她的姘夫,才不斷的想從自己身邊逃跑的,而身為男人,自己都沒品嚐過的美食,卻被別的男人享受,讓他感到憤辱。
綠油油的帽子罩在頭上,恨、怒、憤等全部衝上心頭,吞滅理智,驟然爆發出來。
他本身就仗著有權有勢,且還是家中獨苗,橫行霸道慣了,而這種每個男人都無法忍受的‘綠帽子’更氣得他發狂,恨不得將兩人撕碎,挫骨揚灰。
“你們這對狗男女,居然給老子帶綠帽,老子要讓你們不得好死。”
氣怒難當,覺得自己像個大笑話一樣的暴發戶男子根本就不記得自己現在的小命還在他人手上,完全是一個被憤怒所駕馭的瘋子。
他居然從地上爬起來,不管不顧的撲向還躺在地上的少女,血紅著雙眼,肥胖的身體居然爆發出肉山移動般的煞氣。
“砰!”
隻是,在他即將撲到少女麵前時,一隻大腳像一道不可逾越的城牆,將他重達三百多斤的肥軀踢飛,響聲巨大的撞到牆壁上,像個皮球似的在地上彈了幾下,才停下來。
“你……哇……”
暴發戶男子慘嚎,他感覺自己全身的骨架都散了,雙眼還腥紅如血,肥胖的身體軟趴趴的,剛想說什麼,就猛的被一口衝出喉嚨的鮮血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