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後,丟盔棄甲、一敗塗地的不是何凡,而是作為主人的唐升,一臉鬱怒加氣悶,狠狠的瞪了何凡一眼,直接摔門而出。
而這次的房間裏,不隻是何凡一個人了,女記錄員也沒離開,一副見鬼的表情看著何凡,雙手停在鍵盤上空,直接卡機了。
“嗨!”
何凡心情十分好,從進來後,他就思考對策,而當明悟他們在對他使用‘疲勞審問法’時,對策就馬上浮現在腦海。
他小心的控製著節奏,一步一步的引導,一直都在等著唐升的再次進來,他很走運,跟他計算的劇情走向相差不大。
這才讓他更有把握,可以讓自己在這裏住得舒服一些,隻要待夠四十八小時,他的人生依然陽光燦爛。
“你是律師?”
女記錄員聽到何凡跟他打招呼後,脫口而出的問出心中的猜測,在她的思想裏,敢這樣做的人,除了權勢大人物,就是熟悉法律的律師了。
“你看我像麼?”何凡痞笑著,擺了個自認為酷的poss,眨巴著眼睛,對女記錄員說道。
“你像流氓。”女記錄員很不給麵子的直接下結論,而後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
“哎,這麼著急走幹嘛,如此良辰美景,怎麼能辜負呢,何不讓你我來一次回味無窮的徹夜長談,論證人生夢想?”
何凡膽魄驚人,居然敢調侃執法人員,他一臉的向往與神馳,學著電視上那些所謂的貴族、上流社會的精英一樣,紳士的邀請道。
不過,那名女記錄員卻一點麵子都不給他,連白眼都不舍得給他一個,自顧自的收拾好東西後,拉開門離開了。
夜色茫茫,房間裏連張床都沒有,隻有一張剛剛拿進來的草席,月光從唯一的小弦窗照了進來,在地上烙了幾個光斑,算是房間裏唯一的光源了。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居然連一盞燈都不舍得開,他去詢問時,對方居然說今晚局部地區停電,讓他將就一晚。
還說,他一個大老爺們,忍忍就過去了,而且現在又是夏末,凍不死人,相反還可以免費洗個桑拿澡。
如此敷衍的說辭讓何凡直接無語了,他知道,這是要給他好看,想撿回點麵子。
……
翌日。
唐升早早就推門而入了,用了一晚上的時間進行自我調整之後,他又恢複了滿滿的戰鬥力,連臉色都變好了許多。
不過,在何凡的眼中,他的臉色怎麼變都是一副死人臉,不笑還能看,一笑就像鬼片裏的僵屍笑一樣的滲人。
“你最好小心點,別犯在我手裏,不然,我會讓你享受個夠。”
四十八個小時的拘留時間來臨,何凡站起來,愜意的伸了個懶腰,準備出去時,唐升走了過來,在他耳邊低聲的繼續他那套恐嚇。
何凡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嘴角微微翹起,借著伸懶腰的姿勢,還了他一個走著瞧的中指。
讓那個名叫佟蘭的女記錄員‘噗哧’的笑了出來,反應過來後急忙伸出捂住嘴巴,耳根泛紅,小腦袋低垂著,不敢看唐升那吃人的表情。
“笑一笑,十年少,別憋著,會憋壞身體的,唐大隊長,你說對不對,哈哈!!”
何凡讚賞的看了佟蘭一眼,接著對唐升一本正經的說道,而後大搖大擺的從他眼前經過,帶著肆意的笑聲,走出了拘留室的大門。
看著燦爛而炎熱的太陽,像照進心窩深處似的,整個人瞬間暖和了起來,那些潮濕、晦氣等通通都被洗個幹淨。
直到何凡坐車遠去,唐升和一個身穿錦衣的男子站在拘留室的二樓的一間辦公室裏的窗前,臉色陰沉的看著窗外,剛剛何凡站立的地方。
“為什麼要放過他,你不是有足夠的證據,讓他進牢裏的嗎?”
身穿錦衣的男子臉色陰沉得嚇人,聲音冰冷似鐵,一副責問的語氣。
“那些所謂的證據根本就沒用,嚇不倒他,反而會被他找出破綻,反咬我們一口。”
唐升心情也不好,對於任由何凡拘留四十八小時後安然離開,他萬分的不爽,現在又遭到身旁的錦衣男子的責問,令他悶到爆,快要炸了。
“你最好把這件事辦漂亮,否則……”
錦衣男子無視唐升的不滿,或者說根本就不在意,繼續強勢的責問道。
“哼,你沒有權利對我指手劃腳,該怎麼做,我心裏有數。”
唐升冷哼的撇了錦衣男子一眼,接著道:“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我會讓他為自己的狂妄和囂張負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