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個個身材姣好,從背影上就能讓人生出原始獸欲的女郎,居然長著一副骷髏麵容,空洞的雙眼在一副骨架子上,像兩團地獄幽火,漆黑而滲人。
臉頰上的血肉正在慢慢的脫落,溶化成水滴落到麵前的石盆當中,彙成一盆血紅的水液,讓人驚訝的是她們居然還活著。
“她們在幹什麼?”
何凡看著這恐怖的一幕,腦子像炸開似的,直接就宕機了,身體一陣哆嗦後,忍不住踉蹌的後退了幾步,手指顫抖的指著那幾名長著一副骷髏臉的女郎,驚聲問道。
身為現代人,哪裏見過如此詭異的畫麵,與鬼片中的厲鬼一樣,駭人而恐怖,尤其是在這種朦朦夜色中,更顯得瘮人。
“這是我們真命村最為神聖的祭祀,以血肉獻祭,成為神樹的最忠誠的子民。”
其中一名骷髏臉的女郎神態極為滲人,居然眨巴著眼睛,上下顎骨張合,吐出沙石般的聲音。
“這一切都是你們算計好的?”
何凡心緒電轉,腦海中靈光一閃,結合從出現在村口,到與兩名老人交談,之後又與那名村落的采購人交談,再到晚餐時,幾名孩童那讓他生出無邊警惕感的眼神。
兩相結合在一起,理順清楚,頓時就明悟了其中的玄機,目光泛冷,語氣失去了溫和與謙虛,身體生緊,拳頭微握,鬱怒叢生。
“請。”
兩名老人毫不在意何凡識破,神態依舊,同時他們的目光、姿態也變得更加的強硬,身上的邪戾像將要漲出來的洪水。
“我若不按你們的要求去跪拜,是不是要對我進行相應的處罰。”
何凡表麵依舊平靜,不過聲音卻不再那麼謙和,連最後一絲的對長輩的尊敬都沒有,目光也變得冰冷了許多。
他心下已然高度戒備,在權衡利弊,以及逃脫的機率有多大。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答案了,因為在他的周圍那些土石屋周圍,一道道冷冽的亮光在閃動,那是一隻隻冰冷的鐵箭。
今天又是滿月,渾圓的月亮垂落輕柔的月華,如流水雲煙般縹緲而朦朧,夜色靜寂,夜風清涼。
“看來,我今天是掉進要命的陷阱裏麵了。”
何凡冷然的說道。
“成為神樹的子民,得神樹庇護,是你的一大福緣,若緣深福厚的話,有可能得到神樹的親自指導……”
這時,那名采購者從黑暗中走出來,手持著一把鋒利的大刀,刀身很寬,至少有五六十斤重,卻被他一手提著,看不出吃力,跟提著一根柴火棍似的輕鬆。
“是嗎?”何凡冷哂的掃了四周一眼,聲音說不出的譏諷,道:“既然神樹庇護你們,我怎麼看你們都快滅族了,而且還過著這種茹毛飲血的生活,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返璞歸真,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你懂什麼?”
“你亂語什麼?”
兩名老人厲聲喝道,臉色陰沉得可以滴水,一臉煞氣,散發著更加寒冽的凶戾,尤其是雙眼泛起的寒光,如冰刀似的閃動。
“好,我跪。”
突然,態度抗拒的何凡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令一幹準備強迫的人怔愣了一下,而兩名老人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神態依舊。
何凡感覺自己像被兩條毒蛇看住似的,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緊縮,肌體上同時生出一層雞皮疙瘩。
在兩名老人的‘邀請’下,何凡來到了枯樹前,目光冰冷,臉色肅穆,表麵上看還真像一個虔誠的門徒。
“砰!”
就在兩名老人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進行虔誠而莊嚴的祭祀儀式時,驚變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