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宋江山,他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看了看四周的人,努了努嘴,我立刻明白過來,看樣子事情和我想的不一樣,我原本是想在放了鮑雯以後,即便上頭那人怪我,但念著我的功勞。肯定也不會太為難我,可沒想到的是,這件事竟然引來了這麼多人的關注,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八成是這些人想要利用此事大做文章。
看樣子我陳名的風頭正盛,威脅到了這些人的利益,所以即便我沒要進入這個圈子,他們也已經聯合起來。想要將威脅扼殺於搖籃中。
我無視了這些人的目光,來到上頭那位的對麵,站定,行禮,道:“報告首長,我來了。”
首長衝我笑了笑,也不生氣,不。或許是人家生氣了,但道行高深,所以我看不出來呢,反正他一直都笑眯眯的,道:“知道我今叫你來是為了什麼嗎?”
我點了點頭,他淡淡道:“既然知道,那我們就直奔主題吧,你應該知道。你私放犯人這事兒可以是重罪了,你覺得按照咱們華夏的法律,我該怎麼對你呢?”
宋江山聽了這話,頓時有些緊張,要開口替我話,首長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後看著我:“吧。”
我不卑不亢的:“首先,我私放犯人有罪,但是,咱們華夏不是自古以來都有一種法叫‘戴罪立功’,功過相抵嗎?我放走鮑雯在前,那時候我有罪,我促成無敵帝國的事情在後,這時候我有功,而且我覺得我的功勞遠遠大於我的過錯,所以我覺得我應該被法外開恩,無罪釋放。”
聽了我的話以後,滿屋子都是吸氣聲,很多人都像看瘋子一樣看著我,估計沒想到我竟然如此膽大妄為,連這種話都敢,宋江山抿了抿嘴,雖然看上去一臉嚴肅,但了解他的人應該都知道。他這會兒憋著笑呢。
要是放在以前,我敢這麼話,宋江山肯定要生氣的,現在卻這樣對我,我知道,這是因為他把我當一家人了,這態度也算一種無聲的支持吧。
立刻有人怒氣衝衝的道:“屁話,如果功過能相抵的話。軍人豈不是可以隨便上街傷人了?反正他們平時保家衛國,戰功赫赫,做錯了事兒也值得原諒。要真是這樣,咱們華夏的法治社會就成了一個笑話,華夏也隻會更亂而已。”
另一個人立刻支援他道:“就是啊,這根本就是謬論,我承認,陳名有功。但是他以前犯罪累累,能讓他活下來本就是法外開恩了,可他非但不感恩戴德,反而執迷不悟,還用自己的功勞邀功,企圖逃脫法律的製裁,簡直是太可惡了。”
這人完,下一個人也開始了他的表演,道:“就是,像陳名這種不識大體,貪得無厭,囂張跋扈,目無法紀的人,就應該受到法律的製裁。”
宋江山的一張臉徹底黑了,而上頭那位依然笑眯眯的看著我,眼睛裏帶著幾分玩味兒。問道:“你還有什麼想的嗎?”
我道:“那好吧,我接受法律的製裁。”
聽到我這麼幹脆的選擇接手,所有人都愣了愣,宋江山皺眉看著我,想什麼,但還是忍住了,我目光清明的看向上頭那位,表麵上看很淡定,但其實心裏慌得很,現在我就是在賭,賭上頭這位不會將我治罪,因為我看得出來,他和宋江山已經商量好了解決方案,否則他也不會在宋江山幾次三番想開口的時候,用一個眼神就可以阻止宋江山了。
上頭那位饒有興致的看著我,我們對視一眼,他沉默片刻,笑了笑,沒有急著公布決定,而他的沉默可讓那些等著看我倒黴的人急得不行,很快,這些人又開始話了,不斷的指責我,要治我的罪。還如果不治我的罪,我就是華夏法治社會的汙點,搞的我覺得不槍斃我的話,就是十惡不赦了。
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整個房間瞬間安靜下來,上頭那位接起電話,了兩句,頓時麵色凝重起來。他掛了電話,掃了在場眾人一眼,:“抓捕蘇仕浩的計劃失敗了,咱們派去倭國的人全軍覆沒,全都遇難了。”
我有些驚訝,其他人也都議論紛紛起來,這時,那位道:“在場的各位,都是咱們華夏的頂梁柱,你們的孩子都是咱們華夏未來的執牛耳者,這件事……我想在你們的家族中選幾個人去處理,你們覺得如何呢?”
一聽這話,現場瞬間陷入死一般的靜寂,我知道,這些人害怕了,因為他們比誰都了解這個消息意味著什麼。要知道。上頭這位派去倭國的可都是華夏的精英,可是他們卻就這麼沒了,可想而知蘇仕浩這塊骨頭有多難啃。
這時,宋江山看了我一眼,我立刻了然,沉聲道:“報告首長,陳名毛遂自薦,我願意去一趟倭國!不論生死。必定拚勁全力將蘇仕浩緝拿回國,讓他受到法律的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