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過去坐下,她似乎看出了我對她態度的變化,眼中透著欣喜,眼底帶淚,癡癡地望著我,然後伸出手,很害羞的樣子,楚楚可憐的看著我。
我知道,她這是在用實際行動測試我,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決定接納她了。我一把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冷,卻很細膩,就像以前那樣。我抓著她的手,在唇邊吻了吻,:“水姐,我得先跟你承認一件事,那就是我之前在送你來醫院的路上,我要娶你的話,是假的,是權宜之計。”
蘇若水有些慌張的看著我,我忙:“你別緊張,我話還沒完呢,但是,我承認我心裏一直都有你,我刻意和你保持距離。不過是不想給自己意亂情迷和猶豫的機會,我承認,我更喜歡佳音多一點,因為我們兩個後來經曆了太多太多,但是,我對你們每個人的感情是獨立的。我愛她,並不影響我心裏有你。”
“我知道自己這麼很無恥,但既然我已經決定將渣男進行到底,就一定會開誠布公的跟你清楚。水姐,我心裏有你,我現在也想和你過一輩子,但是,該給你的名分可能不會有,也許你會受委屈,也許偶爾會受冷落。你不需要完全忍受,你可以打我,罵我,氣我,咬我,可以怪我,要求我補償你,更疼你,你依然可以是那個瀟灑的,驕傲的公主。”
“如果你能接受,那麼,我們就在一起吧,如果你不能……”
不等我完,蘇若水就緊緊的抓住我的手,點頭如搗蒜。
我扶住她的臉。柔聲道:“別把頭給點暈咯。”
她笑了,開心的哭了起來。
我:“謝謝你不嫌棄我,還一直在原地等我,謝謝你,水姐,擁有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之一,從此以後,你想吻我我再也不會躲了。”
她羞紅了臉,推了我一把,我笑了起來,給她擦幹眼淚,:“你要快點好起來,知道嗎?”
蘇若水點了點頭,我又陪了她一會,和她聊了聊。等到把她哄睡下了,我才離開病房。
叮囑鄧跑他們記得吃飯,有什麼情況及時和我彙報,我離開醫院,開車去舅舅家。半路上,我來到一家花店,買了一束康乃馨花籃,一束玫瑰,又去旁邊的珠寶店買了三套珠寶,又買了好酒好煙,這才前往舅舅家。
到了舅舅家,剛下車我就聽到了一陣笑聲,還有奶聲奶氣的聲音,我立刻激動的往別墅裏鑽,同時。我舅他們也聽到聲音往外走來。
到了門口,我看到晴跑的比誰都快,看到我的時候,她竟然還認得我,激動的揮舞著胖乎乎的手,奶聲奶氣的喊道:“爸爸,爸爸回來啦!爸爸回來啦!”
我本想抱她的,但我左右手都是花和東西,隻好抱歉的看著她,她卻不鬧不吵,很鬼靈精怪的問我:“爸爸,玫瑰花,送我?”
不等我話,宋佳音就從我手裏拿走了玫瑰花,瞪了我一眼,蹲下來遞給晴,笑著道:“是啊,鮮花送美人,我們晴是一頂一的大美人,當然要配上這束漂亮的紅玫瑰啦。”
我連忙點了點頭:“是啊。”
晴開心的咧嘴一笑,當看到我手裏還有另一個花籃的時候,問道:“那個呢?”
我笑了笑,看向從廚房走出來的我媽,:“康乃馨代表著不朽的母愛,你覺得我應該送給誰?”
晴認真的揚起臉想了想,道:“我知道了,送給姥姥,還有媽媽。”
我笑了笑:“送給媽媽的康乃馨,應該由你來送,這束花是送給你姥姥的。你明白嗎?”
晴點了點頭,乖巧的:“我明白了,爸爸。”
我媽聽這花是送她的,頓時高興地合不攏嘴,道:“你能回來看媽媽,媽媽已經很開心了,還買什麼花啊?”
我走過去將花遞給我媽,笑著:“不買花送您,怎麼顯得您人比花嬌啊?”
我媽聽到這話,笑著道:“這孩子,嘴巴可真甜。”
我舅舅得意的:“這子有前途,隨我。”
外公嗬嗬笑了笑,點了點頭:“是和年輕時的清風有點像,後來的清風嚴肅的都不像我兒子了,好在他心愛的姑娘回來咯。”
我舅頓時炸毛了,:“我的啊,爸,您都多大年紀了,這話您牙不酸嗎?”
他完我們都笑了。
我問我舅:“舅媽呢?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你不能讓她躲著不見我吧?這醜媳婦可得見公婆呢。”
我舅一巴掌拍我腦袋上,沒好氣的:“臭子,你這什麼比喻啊!”
大家又樂了,我立刻討饒,我舅遺憾的:“不過你子不走運,你舅媽前就坐飛機離開了,本來打算今回來的,但她們家族有事兒,所以得半個月以後才回來,如果那時候你還在華夏的話,肯定能見到她。但我知道你這子恐怕那時候又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一到這個,大家的神色都有些難過,我沒好氣的白了我舅一眼,尋思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舅知道自己多嘴了,尷尬的撓了撓頭,道:“那什麼,你累了吧,趕緊坐下休息休息吧。”
我媽忙:“是啊,別傻站著了。”
我:“後備箱還有好多東西呢。”
我舅淡淡道:“這不用你管,讓他們去搬。”
他完,就有兩個人跑去搬東西去了,我媽:“哎呀,我鍋裏的菜要糊了。”
著就急忙往廚房跑。
我看了一圈,發現段青狐不在,看向宋佳音,她抱著晴來到我身邊,:“她在廚房呢。”
我立刻有些不好意思,尋思我媳婦就是冰雪聰明,連我在想什麼都猜的清清楚楚。
不過,雖然有很多話要跟段青狐,但現在明顯不是好時機,我也就沒去找她,而是問我舅,楊沁月在哪裏。我舅指了指樓上,在樓上房間呢,問我要不要去看看,我當然得去了,他於是起身帶我上樓。
臨走前,宋佳音的聲音幽幽從背後傳來,她:“陳名。記著我跟你的話。”
她的語氣很輕鬆,我卻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很狗腿的:“媳婦放心,您的話哪,我銘記在心呢!”
我舅哈哈笑了笑,道:“你個沒出息的‘妻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