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我的一顆心七零八亂的,尋思真他媽倒黴,早知道我就不要在外麵集訓一個月了,一個星期啥的,早點回來,不定還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隻是現在什麼都晚了。
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稍微有一點偏差,就可能會釀成大錯,引起一場禍端。既然禍端來了,我要麼逃跑,要麼麵對,但我的字典裏沒有逃跑!
這時,荊棘有些猶豫的:“銘哥,我突然有個想法,不知道您會不會采納,但我還是想。”
我問道:“什麼想法,但無妨。”
他:“我首先我之所以有這個想法,絕對和我的私心無關,而是真的為您考慮的。我覺得您現在很危險,您可能真的還不了解老大的手段,如果他一而再再二三的懷疑您,就算您真的是清白的,他也不會留下您,即便大少爺護著您,即便你辭職,但您的實力在那,所以我擔心……”
他後麵的話沒完,我知道他是不敢的太明白,我半眯起眼睛,:“你想讓我逃跑?”
荊棘點了點頭:“是的,反正您隻是想活著而已,既然如此,在哪裏活不是活呢?您可以去歐洲,去非洲,再留在無敵帝國真的太危險了。”
我看得出來,荊棘是真的擔心我,所以才極力勸阻我離開的,畢竟他對鍾書的懲罰手段深有體會,他更是非常了解鍾書的殘暴血腥,所以他才會這麼勸我。
以前我覺得荊棘對鍾書是死忠,愚忠,後麵熟悉了我才知道,他是“怕忠”,也就是,他是因為害怕才對鍾書忠心耿耿,他打從骨子裏害怕鍾書的報複手段,害怕到他不敢有絲毫的背叛之心。
可就是這樣的他,卻敢鼓起勇氣勸我逃跑,這絕對不是一個忠臣會做出來的事兒,這也明了,鍾書在他心裏的地位已經不及我了。
這一刻,我的心裏真正的感動起來,也內疚了起來,為他對我的真情,也為我對他的欺瞞。我看著他,笑了笑,:“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不能跑,尤其是在我們倆見過麵以後,如果我跑了,鍾叔恐怕會懷疑到你的身上,不定還會苛責你沒有看好我,所以我不能走。”
荊棘皺了皺眉,:“您不用替我擔心,我是個什麼東西,老大清楚的很,他知道我沒膽子背叛他,更不會想到我敢勸您逃跑,至於我來這裏,您是一把手,我是二把手,您回來了,我過來兩句話不是應該的嗎?”
我尋思真是個蠢蛋,他恐怕真以為我是為了他留下來的,但我要怎麼才能告訴他,我不能走呢?正想著該如何回答他,門突然被人從外頭推開了,然後,我看到一身西裝革履的鍾情從外麵走了進來。
荊棘立刻站起身,恭敬的喊道:“大少爺。”
我們也都站起來和鍾情問好,鍾情擺擺手,示意大家坐下,荊棘這時趕緊把位子讓給了鍾情,鍾情坐到我身邊,我笑著道:“還沒恭喜大少爺呢。”
鍾情笑著:“恭喜我什麼?”
我:“我聽荊棘您已經把那些輸給咱們地下拳場的拳手給安排到了訓練營,這下子您多了那麼多可信任的手下,還不值得恭喜嗎?”
起這件事,鍾情的神情中也寫滿了得意,他:“這都是托我幹爹的福,沒有我幹爹,這些人也沒那麼容易臣服於我。”
我尋思你他娘滴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我趕緊拍馬屁道:“鍾叔親自出馬,自然是沒人敢忤逆的,不像我,當初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連哄帶騙的,才讓這些人肯留在地下拳場,哪裏像鍾叔,一步到位,要不怎麼薑還是老的辣呢。”
鍾情笑了笑,像是想到了什麼,有些可惜的看著我,我問道:“大少爺,您是不是有話對我?”
鍾情點了點頭:“是有幾句話要跟你。”
完,他看向荊棘他們,道:“你們都先出去一下,我和陳銘有些話要單獨聊聊。”
荊棘他們立刻起身離開,我指著鄧飛他們,道:“大少爺,他們都是很有賦的人,如今的射擊能力絕不在我之下,以後有他們在您的身邊,我也就能放心的過我閑雲野鶴的日子了。”
鍾情有些意外的看著我,半響才反應過來,問道:“陳銘,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笑了笑:“我已經想好了,既然鍾叔無論如何都對我不放心,那我還是主動辭職吧,您可以取笑我,畢竟我總是用這種方法來逃避懲罰,但是我希望您能理解我,我一直以來都隻是想要活著而已,我覺得我現在該報的恩也報完了,您也不需要我了,所以我想做回普通人,過過自由自在的日子。”
完,我拍拍口袋,開玩笑道:“托您的福,我這腰包也賺足了,所以想要做個‘逃兵’,還請您批準。”
鍾情皺眉嚴肅的道:“陳銘,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你是不是以為我幹爹想對你下手?”
鍾情都這麼直接的出來了,我要是不承認就虛偽了,我無奈的笑了笑:“我自知自己沒那個能力,能改變鍾叔對我的偏見,即便他今日沒有那種想法,也難保以後不會有。大少爺,我當您是我的上司,也當您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才敢跟您坦言這些,就算鍾叔真的沒有害我之心,但這種不被信任的感覺也不是那麼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