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慶餘冷聲道:“的確如此,名哥已經足夠忍讓那群混蛋了,如果換做是我,估計早就將那些人都殺了,去他娘的臥底,不光從那邊得不到一點幫助,事事靠自己,冒著生命危險在這裏,還犧牲了我們的好兄弟,可是那邊卻任由陳涯那個垃圾傷害他,要是我,嗬嗬……我連臥底都不愛幹了!”
鄧跑紅著眼睛:“我要殺了這個女人,陳涯是她的英雄?陳涯害死了我兄弟狼牙,我殺不了陳涯,就讓我殺了這女人好了!”
我看著白臉他們三個,此時他們的身上散發著濃濃的怨氣,我知道,他們一直都憋著一口氣呢,因為犧牲的好兄弟狼牙,因為我這個大哥受的那些委屈和傷害,所以他們都氣憤難平。
我想到狼牙,想到那些走到今的我,而犧牲了的那些人,心裏特別的酸,我充滿恨意的看上瑛,:“你知道嗎?如果你沒有對我的兄弟們起過歪念,如果你隻是傷害了我而已,我不會讓你死的,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壞主意打到我的兄弟身上!單憑這一點,你就該死!”
完,我對鄧跑:“把她拉出去,我不想再看到她。”
鄧跑提起瑛就朝門外走去,瑛雖然早就做好了犧牲的打算,但等死亡真正來臨的時候,她卻抖如篩糠,眼神中充滿了恐懼,終於,在她被拖到門口的時候,她喊道:“不……不要殺我,我……我還有孩子,我如果死了,我的孩子就沒了媽媽,她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會變得那麼可憐,那麼無助,她的人生就都毀了!”
鄧跑皺了皺眉,和白臉,楊慶餘一起擔心的看向我,他們知道我有時候就是心軟,尤其是當我成為一名父親後,對於有孩子的人總是有三分柔情在。
我冷冷的看向瑛,問道:“那你過來了,孩子放哪裏了?”
她想起自己的孩子,痛哭流涕的:“孩子……孩子在他父母那裏……”
我冷笑著:“那你就安心去吧,既然你來了,就意味著你已經決定好了要麵對這種局麵,你的孩子失去了她的母親,那是她的母親選擇拋棄了她,和我們無關。”
我完這話,鄧跑他們鬆了口氣,瑛看著我,驚恐地:“不要,我不想死……我……陳名,他們都你善良,寬容,難道你對我這種孤兒寡母的人這麼心狠手辣,叫寬容,善良嗎?”
“閉嘴!”我惱怒的揉了揉太陽穴,,“我過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傷害我的兄弟們,所以有今也是你活該!”
瑛搖搖頭,直挺挺的跪了下來,任由鄧跑拖著她她也不肯走,哭喊著:“我的孩子還不會喊媽媽,她那麼可憐……”
她的話還沒完,樓上突然飛下來一樣東西,直直紮進她的靈蓋,所有人都是一愣,看著她瞪大眼睛,緩緩倒了下來。
我緩緩抬起頭,就看到段青狐風輕雲淡的倚著欄杆站在五樓,她穿著一身青澀的睡袍,長發披散,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朵剛剛開始綻放的水仙,有毒的水仙。
段青狐殺了人,卻一點也沒感覺,淡淡道:“你們吵到晴了。”
我忙:“知道了。”
“還有,藥好了,記得關火。”她完就轉身走了。
我趕緊去廚房關火,如果她不,我估計我的藥已經熬壞了,真沒想到,原來她一直在暗暗關注著這一鍋的藥,心裏暖暖的,剛才的煩躁一下子都被她給撫平了,我去廚房端了藥,才想起來麵都熟了很久了,對外麵喊道:“讓別人把屍體處理掉,簪子拿回來洗幹淨,我給你們三兒煮了麵,快來端。”
楊慶餘立刻屁顛顛的進來了,我給他們裝好麵,然後我端著一碗藥,跑到飯桌前坐下,看他們一個個吃的那麼香,我越發覺得麵前的麵有點苦了。
白臉他們一邊吃麵一邊八卦的看著我,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們幹嘛這麼看著我?”
白臉猥瑣的:“名哥,段姐怎麼來了?您該不會是……準備吃回頭草吧?”
我沒好氣的一拳頭打在他的額頭上,:“就知道你們心靈不純潔,是我閨女想我了,青狐才帶她來看我的。”
“哦……”他們三個拖著長音喊道,明顯並不相信。
我也懶得解釋,等著藥冷了就把藥給喝光。
白臉這時又道:“段姐的性格真討人喜歡,要殺就殺,快意果斷,才不聽那個女人廢話呢。”
完,他們三個集體鄙視的看了我一眼。
我:“……”
我想到剛才段青狐殺人的眼神,心裏有點不是滋味,其實我清楚,她殺瑛並不是因為瑛吵到了晴,而是因為瑛傷害到了我,段青狐永遠都是那個可以為了我將一切企圖傷害我的人殺掉的傻瓜,而我卻已經不是那個可以感激她到將她擁入懷裏的陳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