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很快我就意識到自己真是看這老頭了,他竟然讓人端來了一張椅子,放在我的屁股下麵,椅子上麵有一根蠟燭,他將蠟燭點燃,燭火特別凶猛,如果我堅持不住,雙腿失去力量跌下來的話,那麼這燭火必定會燒了我的屁股。
我草,這也太狠了,這段時間之內,我還能一直保持這個動作,可如果是長時間……那就不好了。
老頭冷笑著望著我:“年輕人,你還太嫩了一點。”
他著,拿出一塊布遮住了我的眼睛,道:“你聽沒聽過一個故事?”
“什麼故事?”我好奇道。
他:“有一個人被關在一間密室裏,他被綁住了眼睛,然後被人割了手腕,他以為破了,但是其實手腕是被刀背割得,根本就沒破,可他怕啊,所以三以後,當有打開密室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死在裏麵了。“
我淡淡道:“確定不是餓死的?”
他:“……”
他沉默片刻,當做沒聽到我話,繼續道:“所以,折磨人的身體,不如折磨人的心理,這也是我一直以來審問犯人的宗旨,這些年來,在我手底下的犯人,沒有一個扛得住我的這種折磨,最後都乖乖的承認了他們的罪行。”
我忍不住想笑,:“看把你牛逼的,那些人根本就是被你嚴訊逼供的,你還不知道害死了多少清白人士呢。”
“給我住嘴!如果那些人心裏沒有貓膩,又怎麼會受不了我的折磨?”
“你把人綁在這裏,拉屎撒尿都成問題,你這不是要把人給逼死嗎?就拿我來吧,我待會兒要是想大便,難道你讓我直接弄在褲襠裏?這太有失我的身份了吧?”我完,歎了口氣,鬱悶的:“唉,看樣子我是第一個被屎尿給憋死的功臣。”
我在“功臣”兩個字上狠狠咬了重音,老頭冷冷笑了笑,在他的眼中,我這個功臣自然是不值錢的,他:“別企圖得到我的同情心,你這種人為了活下來,什麼事情不會做?隻是屎尿糊在褲子上而已。”
這時,我聽到沙漏的聲音,隨即聽到老頭:“聽到這聲音了嗎?好好感受一下時間的流逝,好好享受一下這種暗無日的孤獨吧。”
他完,對兩個人:“你們去外麵盯著監控,別讓他動,他動一下,就進來甩他一鞭子,聽到了嗎?”
“聽到了。”
我尋思剛才還有人鍾情交代他們,讓他們好好照顧我的,這才多久啊就特麼變臉了,不過鬱悶歸鬱悶,我還是乖乖接受了這所謂的心理懲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整個房間裏隻有沙漏的聲音,老實,在這種情況下,人真的會生出一種無力的孤獨感,而人一旦生出這種感覺,身體上的疲憊和酸痛,就會被無意放大,生理上和心理上的雙重折磨,會讓人意誌潰敗,嚴重的到最後為了能痛快的死去,極有可能認罪。
這根本就是另一種的屈打成招,嚴刑逼供,雖然沒有打,也沒有嚴刑,卻更加的殘酷。而那個老頭卻不承認這一點,隻能他要麼真的是個死腦筋,覺得自己不會出錯,覺得別人隻要沒犯錯,就絕對不會認罪,要麼,他根本就是想趁機除掉這些人,所以才一意孤行。隻是我暫時看不出來他是什麼原因,我隻知道,如果真的被這樣吊二十四時,即便強悍如我,估計也吃不消。
我一邊念著清心咒一邊安靜的等待著兩時間能趕緊過去,不過好像沒過多久,門就已經被打開了,隨即,我聽到了鍾情的聲音,他很“憤怒”的:“我讓你們好好照顧陳銘,你們卻敢對他用私刑,你們是不把我的話放在耳中嗎?”
我心裏冷笑,鍾書找人折磨我,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八成是跑來唱白臉了,唱就唱吧,我現在隻想趕緊去廁所尿出一條河來。
有個手下惶恐的:“大少爺,這是老大的意思,我們不敢忤逆啊。”
鍾情沉聲道:“什麼,是我幹爹的意思?難怪幹爹關我禁閉,讓我反省,想必是怕我知道這些,心裏不高興吧。”
到這裏,他歎了口氣,:“陳銘,對不起,我來晚了。”
我搖搖頭,淡淡道:“大少爺,您能來我已經很高興了,現在,能不能把我放下來,我想去上個廁所。”
鍾情立刻道:“還不快把陳銘放下來!”
大家立刻衝過來給我鬆綁,我將眼睛上的布條扔掉,對鍾情:“多謝大少爺。”
鍾情衝我笑了笑:“去吧,回來我正好有些話要跟你。”
“好。”
我知道,重頭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