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剛要話,我:“行,咱就不進去了吧,舅,你找人送個喇叭來,咱就在大門口拿著大喇叭喊,‘胡耀為,你的手下覺得搶女人,你搶不過我。’”
聽我這麼,那人臉都白了,另一個人問他怎麼辦,眼見著我舅真的要找人送喇叭來,他一咬牙,冷冷的:“那好,我放你們進去,反正你們也不可能搶婚成功的。”
我知道,這家夥之所以放我們走,是因為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了我們這邊,而他剛才按了下耳麥,估計是收到了放行的通知,我想,肯定是我媽他們故意引賓客注意我們這,讓胡家沒法子再把我們攔下來。
當然,既然這家夥有耳麥,也許我的話就傳到了對方的耳朵裏,胡家父子那麼驕傲,自然不願意接受我的挑釁,更不願意讓我覺得他們是在怕我,當然,就像這個傻逼的,他們大抵也覺得我掀不起什麼浪,不讓我進去,不過是不想讓婚禮變得太難看。
可是,胡家父子顯然忘了,今他們的婚禮,已經很難看了啊……
我們一行人大步流星的朝著酒店大廳走去,剛進去,就收獲了無數目光,但我並不在意這些,隻是在人群中搜尋著宋佳音的影子。
長長的舞台盡頭,宋佳音此時背對我而立,好像並不知道我來的樣子,但我明白,她知道。
因為電腦還沒修好,所以大廳裏沒有歌聲,甚至沒有任何結婚的氛圍,那些賓客饒有興致的看著我們這邊,尤其是對我這個‘傳奇人物’相當的感興趣。
隻不過,除了我媽他們,其他人向我投來的目光裏充滿了太多的不友善,那種嘲弄,輕蔑,厭惡,就像是千萬隻蛆爬到了我的身上,如果不是因為早就適應了這些目光,恐怕此時我會立刻落荒而逃。
胡耀為冷冷的:“陳名,你為什麼要自己過來,自取其辱呢?”
因為我媽他們表麵上還在維持出一副和我不相認的狀態,所以即便我媽很激動,但也隻能坐在那裏,這也是我的意思。
我舅向來叛逆,他會為了我不顧家族的利益,甚至和外公鬧翻,這在外人看來都不奇怪,但我外公和我媽身份特殊,所以我讓他們依然聽上麵的意思,為了家族利益,繼續刻意的和我保持距離。
除了我外公他們,被我這樣要求的還有陳江河,所以,在我進來之後,和陳江河連個對視都沒有,在場的個個都是大人物,還都是人精一樣的大人物,有時候一個眼神的交涉就會泄露一些秘密。
我隻是看向胡耀為,衝他莞爾一笑,:“我不是來搶婚的。”
大家都是一愣,隨即整個會場都議論開來,有人道:“我就知道,這子哪有這個膽子在這裏搶婚啊?這可是胡家大少爺的婚禮。”
另一個人附和道:“就是,和根正苗紅的胡家大少爺比,他算什麼東西?”
宋佳音依然背對著我,她穿著潔白的婚紗,婚紗是齊肩拖尾的,白紗罩頭,雖然隻是個背影,但依然美極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她似乎在考驗我,想知道我帶了什麼‘誠意’來,我忍不住笑起來,心裏了句“調皮”,卻不敢大意。
而此時見我被那麼多人羞辱,卻沒有還嘴的意思,胡耀為的心情大好,甚至一改剛才的嘴臉,道:“算你有自知之明,既然如此,你們就找個地方坐下吧,不過我沒安排你們的位置,你們要是不介意,也可以站在那裏,待會兒我雯雯後廚那邊有沒有多餘的飯菜,給你們點吃,也算是……盡了地主之誼了。”
胡耀為完,大家都笑了起來,傻子也看得出來,這貨正羞辱我呢。讓我吃後廚的剩菜剩飯,這是把我們當成啥了?千裏迢迢來蹭飯的?
孫南北要開罵,被我按住了,我笑眯眯的掃了一眼那些嘲弄我的眾人,然後看向胡耀為,:“你好像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我不是來搶新娘的,而是……來搶新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