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我:“當然,你也可以把孩子做掉,單親媽媽不好當,留下孩子是情分,不留下是本分,這世界上沒那麼多道德綁架。”
女人有些錯愕的看著我,我平靜的看著她,她半響才道:“你……跟新聞報道上的不大一樣。”
“新聞報道這東西,有時候就是為有權有勢的人服務的。不過,短短幾分鍾的接觸,你又怎麼能知道我是怎樣的人呢?也許,有時候我比新聞報道裏的要好,也許……我會比報道裏的更加的惡劣呢?”
聽了我的話,女人沒有話,而是皺起眉頭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這一刻,我倒是有些佩服她了,我以為她會傷心很久,可是她顯然比我想象中要更堅強,不過這並不是因為她不傷心了,而是因為仇恨的火焰已經在她的心裏熊熊燃燒了起來,她要報仇,為肚子裏孩子的父親,為自己死掉的愛情。
我淡淡道:“想好了?”
女人重重點了點頭,:“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但我有個要求。”
我挑了挑眉,淡淡道:“你。”
她有些意外,問道:“你不生氣?”
“生氣?不,我經常和人講條件,得寸進尺也一直都是我喜歡做的事情。何況,就算你不提要求,我也會幫你。”到這裏,我看向她的肚子,,“我偶爾,也想給我的孩子積點德。”
“你的孩子一定長得很好看。”女人誇讚道。
我笑了笑:“在每個父母的眼中,自己的孩子永遠都是最好看的那一個。”
到這裏,我:“言歸正傳,吧,什麼要求?”
女人愛憐的撫摸著自己的腹,道:“我想要一個生活保障,希望你能保護我們娘倆,給我一份工作。”
“沒問題。”這個要求在我的意料之中,所以我很爽快的答應了。
女人這才將自己所知道的事全都了出來……
半個時以後,我從地下室離開,女人亦步亦趨的跟在我的後麵,有些失魂落魄,我:“我會叫人立刻送你去杭洲,到了那裏,有人照顧你,在懷孕的這段時間,你不需要工作,我還養得起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苦澀的笑了笑:“謝謝。”
我淡淡道:“不用謝。衛國,安排人送陳姐離開。”
女人有個好聽的名字,叫陳羽靈,很清靈的名字,可惜了……
女人很快被送走,我和王衛國也開車回到了錦繡。房間裏漆黑一片,明蘇若水還沒回來,演員的工作還是很辛苦的,我給她打了個電話,知道她還有一個時左右回來,於是抓了把銀耳,丟了幾個蓮子,洗了幾片百合,燉起了銀耳蓮子百合羹。
鍋裏燉著羹,我回到房間洗了個澡,換上幹爽的睡衣,王衛國隨即敲門進來,臉上還帶著幾分笑意,我:“什麼事這麼開心?”
王衛國:“楊慶餘和白臉他們回來了,剛才過來送了東西。”
我一愣,隨即也笑了起來,問道:“是佳音的回信?”
王衛國點了點頭,:“我他們怎麼還沒回來,按理應該昨就回來的,誰知道原來是在宋大姐的回信和禮物。”
我不由有些著急,:“快把信給我看看。”
王衛國笑著將信和一個精致的盒子遞給我,我接過盒子,將其放在一邊,拆開信,清秀的字跡便如落花三千,刹那間霸占了我的雙眼。
信很短,比我的還要短,但讀完之後,我卻有種想哭的衝動。
信的內容是這樣的:
“淺笑留花間,朵朵為君妍。春別秋寒至,片片落君前。輕聲與君語,相思情長綿。莫怨花期短,青鳥終須還。”
好一個“青鳥終須還”!她是在告訴我,她一直堅信著,我們會重聚!我們會在一起!他從沒有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報道就動搖什麼。
宋佳音,她果然是這世界上最了解,最包容,也最愛我的女人!
我將目光落在詩下麵的一排字,上麵寫著“你送的禮物我很喜歡——佳音。”
我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這才將目光調轉到那個精致的盒子上,打開盒子,裏麵安靜的放著一隻戒指。
我眼前一亮,摘下戒指,見下麵壓著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這是我和胡耀為的婚戒,嗯……我偷偷給你準備了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