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我不爽的灌了一口啤酒,嘲弄的:“自己的兒子冤死他鄉,背負莫須有的罪名,連個像樣的墳墓都沒有,何其淒慘?他這做父親的,卻從不過問,反而那麼關心緊張自己弟弟家的孩子,陳江河,他可真夠可以的。”
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其實我不願意幫那個女人,還有一個心理就是我受不了陳江河對別人的孫女這麼好,隻要他對別人好,我就會想起我抑鬱而死的奶奶,想起我生死分離的父母,想起我爸含恨而亡,想起我媽委屈了這麼多年,這一筆筆賬,都在他陳江河低聲下氣求我救那個女人的時候,被無限放大。我承認,我就是在嫉妒,雖然嘴上這不在乎,但我很嫉妒那些被他關心著的陳家人。
我望著沈諾言,有些惱怒的問道:“他陳江河不關心自己的兒子,倒是對別人的孩子那麼上心!為什麼?因為他們是正兒八經的陳家人,而我爸隻是一個可憐的私生子嗎?”
完我又灌了一杯啤酒,沈諾言勸道:“你慢點喝,陳名,其實你心裏很清楚,陳老爺子對你遠比對這個女人好,隻是你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所以不願意承認而已。陳名,何必呢?其實陳老爺子……”
我看向沈諾言,他望著我,無奈的:“好,我不替他好話,我們繼續剛才的事情。你現在不隻是陳名,還是被人四處針對,四麵樹敵的陳名,你該知道,隨著你的崛起,陳家是一定會采取措施的,至於原因,你應該知道。”
我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陳家,他們當初欺負我爸,羞辱我爸,陳江河那家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才逼得我爸離家出走,一個人隻身來到晏城闖蕩,幸好遇到一群誌同道合的生死兄弟,成為了整個華夏地下勢力的主導者,再也不需要看他人臉色而活。我記得,我爸回京城之後,又被陳江河給勸回了陳家,我查過,那時候的陳家家主依然是陳江河,但他已經不怎麼理事務,而是把基本大權都交給了他弟弟,整個陳家都知道,以後他弟弟的兒子會成為陳家家主,但是,我爸的回來叫這件事變成了一個未知數。”
“加上我爸勢力滔,又深得上頭的器重,陳家那些人都怕我爸怕的要死,怕他報複,所以一個勁的討好他,但是誰都知道,他們恨不得我爸死,所以,後來我爸客死他鄉之後,隨著我媽被我外公逐出家門的消息傳出來,他們就把對我爸的不滿報複在我媽的身上,把我媽給趕出了陳家。想想也知道,他們做的那麼絕,無非是怕我媽生下我和我哥,然後搶了家主的位子。”
到這,我越惱火,我爸出事,他陳江河沒有幫著報仇,我媽被趕出去,他陳江河依然沒有阻止,他憑什麼要我原諒他?就憑他的那些補償?
“啪。”手裏的筷子被我給捏斷了,我咬牙切齒的繼續道:“所以,他們看到我崛起,變的厲害,他們就開始害怕,怕我回去搶走陳家的東西,所以他們一定會想辦法斷了我的這個念頭。可爽是他們看錯我陳名了,老子就是一貧如洗,就是窮到,廢柴到需要到大街上跪著乞討,老子也絕對不會貪圖他陳家的東西!但是,如果他們膽敢過來惹我不痛快,我不介意讓他們的擔憂成真!”
完這話,我深吸一口氣,克製住自己的怒氣,望著擔憂的沈諾言:“我知道你怕啥,你是怕這個女人會成為陳家對我動手的契機,而我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幫,她爺爺和爸爸,到時候就會跑到陳江河麵前控訴我有多麼無情無義,甚至會把這女人被抓的原因歸咎在我的身上,到時候,陳家上下都會唾棄我,他們會找我報仇,而陳江河呢,他因為沒幫的上忙,所以會很內疚,不會插手這件事,當然,他不會讓陳家弄死我的,頂多就是自以為是的‘為我求情’,我不可能成為陳家的繼承人。
到這,我咬牙切齒的:“嗬嗬……我真想不明白,他陳江河怎麼對別人都那麼內疚呢?內疚到他可以舍棄自己最親的人,去幫這些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傻逼?他對不起他們?他更對不起我們好不好?!”
沈諾言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不要生氣,然後:“我就是怕這一點,我覺得你現在的麻煩已經夠多的了,在這時候增加敵人不是一件好事。”
我:“無妨,陳家已經是一棵腐爛的大樹了,他們沒有了曾經的地位,也沒有了曾經的能力,整個家族,隻想著靠著祖上那點餘蔭,享受一下大家族的待遇,但其實他們已經什麼都不是了,京城如今不知道多少人看他們的笑話呢。這種家族,能給我帶來什麼影響?老實,我想不到,你能想到嗎?”
我是真的打心眼裏瞧不起陳家,更不願意承認那樣卑鄙的,生於安樂死於安樂的大家族,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也不會因為那所謂的‘洗不掉的血緣關係’,而對陳家有絲毫的手下留情,他們若想搞我,來一個,我殺一個,來一雙,我殺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