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4 高調回鄉無人識(2 / 2)

這時,又有人:“剛才聽到那群人喊他‘名哥’,他該不會是陳名那野子吧?”

立刻有人笑了起來,輕蔑的:“不可能,這倆人明顯長得不一樣啊,而且,陳名那子哪能混得這麼好啊?”

“誰不能?之前那子回來一次,不是帶來好多人嗎?跟現在這派頭差不多,還有個很漂亮的女人。”

“嘿嘿,指不定他是被那女的包養了呢,就他那克爹克媽克妹妹的刻薄命,估計給人當白臉都當不長久。”

這話一出,一群人都在那裏吃吃的笑,顯然,大家都已經認定了我不是陳名,否則借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當著我的麵這麼編排我。

王衛國早已經聽得憤怒了,他想上前製止,卻被我攔住了,我朝這群人瞥了一眼,其中一個笑聲很刻薄的女人很是眼熟。

那人是個五六十歲的女人,女人手指間夾著一根煙,吞雲吐霧,看上去市儈又刁鑽。

雖然隔了這麼多年,但我依然一眼認出了這人,她是我們村唯一的賣部的老板娘,為人十分的自私刻薄,一張毒嘴口無遮攔,我媽當初可沒少受她的欺負,我媽死後,她一看到我,就會譏諷我,我不理她,她就罵我是個野種,那時候我雖然生氣,卻無可奈何。

現在的我,自然犯不著和這樣一個女人計較,隻是一想到我媽受的那些委屈,我卻依然如骨鯁在喉,心裏難受的厲害。

過去的事情刺痛了我,叫我整個人的氣質都冷峻了三分,或許正是因為如此,原本的笑聲突然間消失了,很多村民都忌憚的看著我。

看樣子,人一旦強大起來,真的會形成氣場這種東西,能震懾住一群妖魔鬼怪。

我摸出口袋裏的鑰匙,緩緩朝著家門口走去,王衛國叫人先我一步將門上的鎖給擦幹淨,我用鑰匙開了門,這一下子,人群頓時炸開了鍋,很多人都在問我究竟是誰。

我走進房間,看著一如往常的布局,看著那張簡單的木板床,想起我妹妹曾經那樣寂寞的無助的躺在上麵,眼眶忍不住紅了。

這時,王衛國喊了我一聲,有人來了,我轉身望去,隻見老村長走進來,臉上掛著客氣的,又有些忌憚的笑容,:“請問這位先生是哪位?”

我淡淡道:“村長,我是陳名。”

村長露出目瞪口呆的神情,隨即:“可你的臉,還有你的聲音……”

他盯著我臉上的傷疤看著,也許這道傷疤對他這樣的普通人而言,足以成為一個壞人的標誌了吧。

我笑著:“我的臉在一次爆炸中受傷了,聲帶也因此受損,所以做了整容手術,我的臉,還有聲音就都變了樣,如果村長您對我的身份有所懷疑的話,可以去公安局查一下,我的的確確就是陳名。”

完,我還拿出身份證給他看,我的戶口一直都沒從村子裏遷出去,所以身份證上登記的住址還是在我們家。

老村長看了之後,唏噓的:“真沒想到你竟然有這種遭遇,既然你是陳名,我也就放心了,本來……我還怕你來這裏,是想侵占陳名的房子呢。”

我知道老村長為人不錯,但此時聽到他這麼,還是的感動了一把,笑著:“讓村長您費心了。”

他見我如此隨和,才大了膽子問道:“陳名,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我:“您但無妨。”

老村長問我是來做什麼的,看他那忐忑不安的樣子,或許是怕我回來,會找曾經那些欺負我的人報仇。來也奇怪,這村子裏的人對我們一家格外壞,卻又意外的彼此關係很好,這感覺就好像是我們一家才是異類一般。

我看著父母和妹妹的遺像,淡淡道:“我是回鄉祭祖,拜祭我父母和妹來了,當然,除此之外,我也想為我們村子做點貢獻,捐款將村子裏的公路和橋都修了。”

聽到這話,老村長務必的驚訝,隨即驚喜的問道:“你的是真的嗎?”

我反問道:“老村長,您看我像開玩笑的嗎?”

老村長立刻對我千恩萬謝起來,激動的:“你真是個好人,陳名,你爸媽在之靈一定會很高興的,我也代替我們村謝謝你,謝謝你能不計前嫌,還幫助我們村子幹這些事兒。”

我搖搖頭:“過去的都過去了,我現在做這些事,隻是想為我父母和妹妹積點陰德。”

老村長歎了口氣,道:“你放心,他們都是好人,在下麵一定也都好好的,隻要你過好了,他們就放心了。”

王衛國這時時間不早了,問我什麼時候出。

因為我們這有個風俗,就是祭祖不能過了中午十二點,而現在已經十一點了,所以我和村長了幾句話,就帶著王衛國他們去墳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