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拚命的掙紮著,身體不斷在水裏撲騰,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寫滿了哀求,最終,他停止了掙紮,身體如石頭一般砸進水裏,我猛地衝出水麵,見到有人聽到聲音衝過來,將屍體用力踩下去,靠在岸邊,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
那些人見水裏的是我,也就自覺沒趣的散開了,等他們走後,我從屍體的身上翻出手機,將手機卡掏出來,將他的手機丟出多遠,然後跳出水麵,飛快的穿上衣服,將他的手機卡放進我的手機裏,隨即就拚命的朝房間趕去。
我很快繞到了房間的後牆,此時,窗戶保持著我臨走時的狀態,我緩緩直起身子,順著花瓶上麵的縫隙朝裏麵看去,隻見假陳名坐在床邊,一隻手輕輕撫上鮑雯的臉頰,一雙眼睛裏滿是狂熱。
我的唇邊扯起一抹陰冷的笑意,尋思我所料果然不假。今晚我故意刺激鮑雯,讓鮑雯放肆大喊,為的是刺激假陳名,逼瘋他,以此來看看他到底有多喜歡她,會不會為了她做鋌而走險的事情。所以洗完澡後,我就出門去了,我絲毫不擔心假陳名不知道我出去,因為他的房間就在我的隔壁,我想鮑雯的瘋狂一定就像是無數根銀針刺進他的身體裏,叫他痛不欲生,無路如何都無法入睡。
因為猜到假陳名可能會趁我不在的時候去找鮑雯,所以我就一直在警惕著身後,果不其然,他喊了人跟蹤我。好端端的,為啥要跟蹤我?我想除了懷疑我有貓膩之外,還有一點是為了替他通風報信,讓他保證能第一時間知道我回去,從而從我們房間撤離。
盡管早就料到了這些,但當現自己猜測的半分不假時,我心裏還是蠻驚訝的,因為我是站在一個癡情種的角度去推斷他的行為的。但他除了是個癡情種,還是宋雲海的義子,是陰險狡詐的假陳名,我想如果他沒有愛鮑雯愛到骨子裏,那麼我的所有推斷都將是白費一場,但沒想到的是,我都猜對了,這也證明了鮑雯在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心裏,真的占據著很重要的位置。
我是真不明白,鮑雯的身上究竟有什麼魔力,能讓假陳名在短短的時間裏那麼瘋狂的迷戀她?難道變態對彼此的吸引力,要比我們普通人更深刻?還是,假陳名渴望得到鮑雯,這種可怕的占有欲,就好像鮑雯渴望得到我一般?和這種占有欲比起來,愛什麼的都要靠邊站,所以,他才能容忍鮑雯和我的這種關係?
一邊胡思亂想著,我一邊用他手下的手機號給他短信,告訴他我現在在遊泳,一時半會兒應該沒可能回來。
收到這條短信後,假陳名的眼中迸出熱烈的光芒,他低聲道:“雯雯,你為什麼要在那個男人的深下那般高興?難道他就那麼能讓你滿足嗎?不,我比他更強,我一定比他更能滿足你,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假陳名完,竟然從腰上拿出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麵具,戴在臉上,隨即低下頭要去吻鮑雯,一隻手則放在被子上,想要拉開被子。而鮑雯現在可是一件衣服都沒穿,若他拉開了被子,裏麵會是何種風光?
雖然我很厭惡鮑雯,恨不得她立刻去死,但是她畢竟是我名義上的前妻,是我如今的老婆,如果假陳名真的對她怎麼樣了,丟的是我的臉,損失的是我的尊嚴,所以我毫不猶豫的將手機的音量打開,按下了拍照鍵。
這一聲讓假陳名瞬間如夢初醒,麵色陰沉的朝我的位置看去,沉聲道:“誰?”
我冷笑著推開窗戶,花瓶跌落在地,出清脆的破碎聲。
看到是我,假陳名愣了,我冷笑著:“陳名,我現在才現,你戴上這幅麵具,跟我真的很像,隻是你現在是想做什麼?難道你想扮演我,對我老婆圖謀不軌?”
假陳名冷冷道:“短信是你的?”
我從窗戶跳進房間,淡淡道:“不錯。”
“我的人呢?”假陳名冷冷的看著我,咬牙切齒的問道。
“自然是死了。”我風輕雲淡的,語氣淡的好像在死了一隻貓。
假陳名突然朝我衝來,他的度很快,我隻覺得眼前一花,他就到了我的眼前,他的拳頭直取我的麵門,一隻腳則直逼我的下盤,我朝後退後數步,驚險的避過他的攻擊,沉聲道:“雖然我把我老婆給弄暈死過去了,但是我可不保證她不會醒。所以你確定要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