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雯以為我失憶了,卻不知道從一開始我的所有表現都是在演戲。 WwWCOM我的每一個表情,每一次試探,甚至是每一個動作和話語,都是一種偽裝,一種用來打消鮑雯懷疑的偽裝。
的確,在我醒來之前,我的大腦有著片刻的空白,我想不起任何事情,但是在我醒來的那一刻,我想到了很多事,想到自己是如何被爆炸的氣浪推出去多遠的,想到自己醒來後有個人在我耳邊對我,他要給我做開顱手術,但他不會動我儲存記憶的那個組織,他隻是裝個樣子而已,他讓我忍,讓我裝失憶,這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可能,他還,留在鮑雯的身邊,我會離當年的真相更近一點。
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我莫名相信他的話。我想,他應該就是鮑雯重新請來的那個為我做手術的醫生,隻是他既然和我那番話,明他的身份不簡單,他到底是誰?他所的真相是什麼?是關於我爸的事情?
這一切我都不得而知,我隻知道,要知道真相,要去揭穿那個假陳名的身份,我就必須咬牙堅持下去,哪怕這樣的堅持需要我和鮑雯這個害我如此的女人卿卿我我,需要我裝出愛她的樣子,我都能忍受,為了自己,為了我父親的仇,為了我媽,為了宋佳音還有我那群誓死追隨我的兄弟們!
壓下心底對鮑雯強烈的仇恨,我從床上起來,現整個房間都沒有鏡子,很奇怪,難道鮑雯是怕我被自己的樣子給嚇到?
很快,鮑雯端著飯菜進來了,她見我下來,問我怎麼不去床上躺著,我笑著:“隻是臉和胸口受傷了而已,又不是腿斷了,躺在那裏幹嘛?對了,老婆,沒有鏡子嗎?”
鮑雯端菜的手微微一抖,她低下頭,:“嗯,我讓人把鏡子搬出去了。”
我故作不在意的:“我的樣子很恐怖?不然的話,你幹嘛要這麼做啊?”
鮑雯深情款款的看著我,道:“你的樣子一點都不恐怖,但是你曾經很自戀,很在意自己的臉,所以我怕你受刺激。”
“可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我突然沉聲道。
鮑雯眯起眼睛望著我,我生怕她看出我的異常,露出一副溫柔的樣子來,凝望著她,:“出了這樣的事,能陪在你的身邊對我而言已經是最大的安慰,我還要求什麼呢?”
鮑雯頓時笑靨如花,走過來摟著我的胳膊:“話是這麼,但是我還是擔心嘛,等能拆紗帶了,我們再看好不好?而且到時候就算樣子再醜,你也不用擔心,我會給你找最好的整容專家,給你做麵部修複。”
我笑著拍拍她滑嫩的玉手,柔聲道:“老婆,你真好。”
鮑雯笑著帶著我來到桌前坐下,一邊給我夾菜一邊叫我吃,臉上自始至終掛著滿足的笑意,若我真的失憶了,我恐怕會覺得自己真的很幸福吧。我給她夾了幾塊肉,寵溺的:“別老給我夾菜,你也吃啊。”
鮑雯幸福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每就是曬太陽,養身體,等身上的傷口徹底不疼了,就開始進行恢複訓練,因為我們住在一處樹林中,所以訓練啥的也都挺方便的。至於為啥住在這裏,鮑雯給我的理由是想帶我散散心,不想在組織裏生活,太壓抑了,而樹林裏三步一哨五步一崗,我跟本連出去的機會都沒有,這也明鮑雯雖然相信我失憶了,但她始終沒有放鬆警惕。
我裝作不疑有他的樣子,心裏其實很急,因為我急著想知道孫南北他們怎麼樣了,我那個所謂的‘雙胞胎’兄弟,究竟有沒有對付他們。要知道,從我昏迷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個月了。
但我知道,越著急,越是容易露出馬腳,這一次,我不能再輸了,所以我定下心來,一切聽從鮑雯的安排,強迫自己把自己當成耳海,期望著她能更信任我,這樣的話,她一定會讓我接觸到我想接觸的事情。
這,鮑雯帶了一個醫生來,跟我我可以把身上的紗布給摘下來了。我看著這個醫生,他麵色普通,身材矮,望著我的目光很平常,因為他沒有開口話,所以我不能確定他是不是那個幫我做手術的醫生,自然也不敢表露出絲毫的情緒。
當醫生要動手的那一刻,我突然有些緊張,盡管心裏已經接受了毀容的自己,但是真的需要揭開麵具的那一刻,我的心依然是忐忑的,畢竟沒有人喜歡看到自己長著一張可怕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