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花板,努力做出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餘光則瞥向那個靠近我的醫生,他拿著消毒棉球在我的胳膊上擦了擦,然後就準備給我注射東西,當針頭紮進我皮膚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鬆懈下來,而我突然拚盡力氣,猛的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走那個醫生手上的針管,然後直接拿著針管紮進了那人的脖子裏,將針管狠狠按下去。 WwWCOM
那個人身體顫抖了幾下,不可置信的看著我,然後就倒在了地上。他一倒下,所有人都朝我衝了過來,我舉起枕頭朝著最先衝過來的罩子紮去,罩子本就能打,加上我現在的身體根本沒多少力氣,所以他輕易的就奪走了我手上的針管,然後一拳砸在我的臉上,我瞬間倒在手術台上,再然後,一群人按住我,對我一陣拳打腳踢。
我護著頭,聽到鮑雯氣急敗壞的喊道:“陳名,你騙我!你又騙我!我不會原諒你的。”
鮑雯完,喊道:“都給我滾開!”
我心下一沉,所有人都走開了,我抬起頭看向鮑雯,隻見她將一根鞭子狠狠朝地上一甩,一雙眼睛裏射出陰冷的寒光,她:“陳名,我這輩子最痛恨欺騙,可你騙了我,我不會再原諒你了!”
鮑雯完,就一鞭子狠狠朝我甩來,我趕緊朝一旁躲去,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頓時摔了個跟頭,然後身上的鞭子如雨般降落,任由我怎麼躲藏,都無處不在。
我疼的在地上打滾,而其他人圍在我周圍,在那裏哈哈大笑。
這一刻,心裏的那種屈辱的感覺再次出現,我從沒想到,自己有一會再次經曆這種事情,我原以為,屈辱和羞辱會隨著我的不斷成長,不斷進步而消失,可是鮑雯這個女人,卻讓我再次嚐到了這種感覺。
這一刻,我真的恨自己的優柔寡斷,恨自己心底一直秉持的那一絲‘善良’,若我早些殺了她,我怎麼會遭受這些?
對敵人殘忍就是對自己仁慈,這句話果然是至理名言!
我惡狠狠的瞪著鮑雯,想要將她此刻猙獰的樣子永遠烙印在我的心頭。
鮑雯對上我的目光,更是氣急敗壞,大聲喊道:“你為什麼從來都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我?曾經的醜,他永遠不會這麼看著我。”
我吼道:“你個瘋子,醜深情的看著你,隻是為了以後好報複你而已!”
一鞭子直接落在我的臉上,我不偏不讓,臉上火辣辣的疼,我甚至能聽到皮開肉綻的聲音,鮑雯將鞭子往地上狠狠一扔,衝過來抓住我的衣領,:“陳名,我恨你!我恨你!是你讓我的生活變得如此糟糕!”
我從嘴裏吐出一口血水,:“糟糕?那你殺了我啊!”
“我不會殺了你,你再怎麼激我都沒用,我要你活著,要你忘掉自己最愛的女人,要你忘記好不容易和你相認的媽媽,要你不能為你父親報仇,要你眼睜睜看著別人替你站在那頂峰,要你連傷心的機會都沒有!陳名,我要你後悔惹怒我!”鮑雯到這裏,竟然吻上了我。
這個瘋子!
我掙紮著要推開她,無奈自己沒有力氣,隻能忍受她瘋狂熱烈的吻,忍著被她咬出血的痛,然後以同樣的憤怒回應她,當一吻過後,我們兩個的嘴唇都破了,我朝地上吐了口血沫,罵道:“鮑雯,我就算忘記了一切,真的和你在一起了又怎樣?你愛的,可不是那個什麼都不記得的我,到時候你一定會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的!一定會!”
鮑雯退後一步,就那樣清清冷冷的看著我,舔了一下嘴唇上的血,對我:“陳名,隻要能得到你,哪怕被你詛咒一輩子,我也無怨無悔。”
她完,轉過身去,道:“把他帶走關起來,等到陳醫生醒過來以後再。”
這時,一個白大褂走上前,道:“鮑姐,陳醫生恐怕醒不過來了。”
鮑雯皺眉道:“怎麼回事?”
“陳名剛才用針紮到了陳醫生的大動脈,往裏麵打了麻醉劑,他已經死了。”那個人道,聲音很平淡,好像死的不是他們的同伴,隻是一個和他們毫不相幹的人。
鮑雯罵了句髒話,轉身看向我,:“那就去找其他能做這個手術的人,在這之前,將陳名關起來!”
“是。”
我被幾個人拉下去,關進一個黑屋裏,也許是鮑雯還有那麼一絲人性,竟然還在黑屋裏給我準備了衛生間。
他們將我丟進去之後,就直接把門鎖上了,我走過去拍門,沒有人應我。我靠著門滑坐在地上,想到生的事情,真的很擔心我媽,宋佳音,還有神諾言,孫南北他們。他們誰也不知道此時那個和他們談笑風生的家夥並不是我,而是一個居心叵測之人,所以他們根本就不會對那個人有所防範,我真的很怕,怕他們會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