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猛的朝上提了起來,但我腳下絲毫沒有停頓,繼續朝前走去,隻是我的後背已經驚出了一聲冷汗,因為我聽出了這道聲音正是鮑雯的,我沒敢朝四周看,生怕被鮑雯看到絲毫的破綻。
我一邊若無其事的往前走,一邊尋思這鮑雯怎麼會在這裏?她現在可是地下女王,就算出來玩也不會來這種地方。想到這,我就想到跪在舞台上的逗哥,心中頓時了然。鮑雯一向心眼,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敵對的人,所以她要親眼看著當初驕傲的逗哥是如何被人折磨的,我甚至覺得,也許王哥會欺負逗哥也是她的意思。
這個惡毒的女人,許久不見了,她依然是這般惡毒!
我和坐在角落裏的段青狐對視一眼,就率先離開了酒吧,繞進一個偏僻的巷子,摘了麵具放進包裏,戴上鴨舌帽和眼鏡,脫掉外套丟進垃圾桶,做完這些,我才從巷子裏走出來,在不遠處等車。
沒過多久,段青狐來到我的身邊,低聲道:“跟蹤你的人找不到你,正急的團團轉。”
我關心的:“那逗哥呢?”
段青狐淡淡道:“這群人急著送那個‘王哥’去醫院,沒人管楊,他一瘸一拐的離開了酒吧,看樣子似乎在四處找你。”
我心裏一暖,問她他在哪裏?
段青狐:“跟我來,他身後有人跟著,待會兒我把那人給引開,你趁機和楊相認,但最好不要急著把他帶在身邊。”
我點了點頭,我明白。現在我剛來南京,雖自身實力上漲了,但這可不是一個能打就能闖出一片地的城市,我要想在這裏重新立足,就必須謀劃好一切,而在這之前,逗哥離我越遠越好。
我和段青狐來到一處偏僻的巷子,她讓我自己心,然後就快的朝巷子裏走去,而我站在巷子裏,沒一會就會聽到一陣腳步聲,腳步聲一輕一重,明顯是走路的人腿腳有問題,我心裏一動,有些激動的想,逗哥來了!
想到這,我戴上麵具站在那裏。
逗哥很快就現了我,他有些意外的:“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
我壓低聲音:“你在找我?”
逗哥看著我,久久沒有話,我故作不滿的“嗯”了一聲,就聽他:“今晚謝謝你,不過我要找的那個人不是你,他隻是跟你的身形很像而已,你們……其他地方一點都不同。”
到這裏,逗哥靠牆蹲下,他掏出一根煙點上,緩緩的吐出一圈煙霧。昏黃的月光下,我看到他的眼睛裏似有淚光。
我頓時覺得無比的難受,剛要話,就聽他難過的:“他要是你就好了,至少他不會被人挑斷腳筋,被人給弄死,連屍體都找不到。”
到這,逗哥的肩膀都在顫抖,我緊緊攥著拳頭,緩緩走到他麵前,他沒有抬頭看我,隻是一邊抽著煙一邊淚流滿麵。
我低聲喊了聲“逗哥”。
逗哥的身體有那麼一瞬間的停頓,隨即,他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著我,嘴唇直打哆嗦。我緩緩將麵具摘下,道:“你要找的人,可是我?”
逗哥徹底的呆愣在那裏,一隻手還保持著叼煙的姿勢,煙頭卻掉在了地上,我衝他笑,眼睛卻熱了,喊道:“逗哥,我回來了。”
這時,逗哥總算反應了過來,他猛的跳起來,緊緊的抱著我,激動的喊道:“陳名,真的是你?!”
我讓他點聲,他點了點頭,不敢再話,隻是抱著我不撒手,等他鬆開我的時候,我才現他的眼淚早已經泛濫成河。
原以為逗哥會怨我為啥沒有第一時間認他,誰知道他卻了句讓我很暖很暖的話,他:“你能活著回來,真好!”
我衝他笑了笑,看著他的腿,心裏頓時像堵了塊石頭,冷冷的:“你的腿是誰打斷的?”
逗哥神情落寞,低聲:“還能有誰?”
我咬牙切齒的:“真是鮑雯,那個女人,我要她付出慘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