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工部尚書付息求見。”
“他來幹什麼。”
“沒說,隻說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您商量。”
崔流觴英挺的眉毛皺了皺,這個付息屬於朝中清流,為人耿直,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就因為太過剛硬所以樹敵不少,但是他在工部屢建奇功所以穩坐尚書一職,可是他與自己平日裏並不往來,今日來拜訪,倒是讓崔流觴摸不清來意。
“請他進來吧。”
“是。”
付息並沒有穿官服,隻著一身墨綠色的長衫,他的皮膚很白,是那種不健康的白色,乍一看去非常柔弱,但是你要看到的他的眼神便不會再這麼認為,他的眼神異常的剛毅,也很銳利,仿佛能洞徹人心。
付息被帶到崔流觴的書房,一進門便看見書房的臥榻上崔流觴紀委肆意的半臥著,手中拿著一本書,黑色的蟒袍服帖在健碩完美的身體上,孤傲的神情散發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息。
見他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付息倒是也無所謂,抱拳作揖一樣不少。
“瑾王。”
“付尚書不知有何貴幹。”
依舊沒有抬頭,話語也是直接單刀切入沒有絲毫的拐彎抹角,這倒是讓付息也省下不少功夫,因為他自己也不是個善於應酬的人。
“今日來找瑾王是因為在下無意中發現了一個可以打破戰爭平衡的新型武器。”
“哦,這不是兵部的事情嗎,怎麼付尚書也感興趣。”
“本官不怕直說,靖國兵力主要掌握在瑾王、也老將軍和皇上的手中,武器更新的事宜本是由兵部執掌,但兵部尚書乃皇後哥哥,隻知享樂毫無建樹,此次本官發現此種武器正要借此機會彈劾他。”
付息之話簡潔明了,崔流觴倒是又感詫異,在他麵前付息如此直言絲毫不避忌倒是敢作敢當之人。
“那付尚書來找本王作何?”
“瑾網手下鐵騎二十萬,驍勇善戰,本官認為如若得遇良兵更是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本王倒是很好奇能讓付尚書如此誇讚的武器到底是何。”
“這,這個是在下偷看來的,城西的李鐵匠之前是朝廷禦用的兵器鍛造大師後因與兵部尚書交惡所以辭官歸隱自己開了家鐵匠鋪子,下官一直欣賞其鍛造兵器的技藝,多次登門拜訪前幾日去時發現他老人家正在鍛造一柄名為千機弩的弓箭,可以連發六箭且威力無窮,殺傷力極大,下官看後歎為觀止,回府後思來想去還是想應該來找王爺。”
聽及此處,崔流觴好看的眉毛又皺了起來,這個千機弩是什麼名堂難道真的有付息說的如此隻好,要是真的如此,到是要據為己有免得落入他人之手,付息又道。
“李鐵匠稱之為此生最得意之作,但是他卻不是發明者,據說發明者是相府的三小姐季雪璃。”
是她,崔流觴幾乎在聽到名字的同時腦海中便浮現出那張清麗的臉,百花會上她始終沉默的站在定國郡主的身後,好像拚命的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般,但是眼神中偶爾露出來的冷漠確實讓他記憶深刻,尤其在麵對崔楚玉時散發出來的強烈恨意,連他也感受的到。
她居然還會研究武器,真是個奇怪的丫頭。
“付尚書應該知道越權是為官之道的大忌,你既然知道兵部尚書沈科是皇後的哥哥你就應該知道彈劾他談何容易。”
“所以下官才來找王爺,武器歸您,但是您要站在我這一邊,既然沈科無能下官隻好取而代之了。”
“付大人想工部,兵部全握在手裏,是否太過貪心。”
“瑾王此言差矣,在下有能力有魄力大權在握又有何不可。”
“隻要這千機弩真的如你所說,本王自會推波助瀾。”
“那就先謝過瑾王了。”
付息告辭後,崔流觴召來了暗衛雲溪。
“你去給我查查千機弩和季雪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