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易水寒瘋了!”
“嗯?”段跡之一臉茫然,對許巍的話摸不著頭腦。
在許巍逐漸越過段跡之時,從他旁邊一閃而逝,並且咆哮道:“快跑!”
段跡之再次茫然無措,下意識轉頭,目光對上了一雙黑瞳,深邃的黑色,仿佛就要迷醉其中,一股從深處透露出來的邪惡逐漸蔓延段跡之全身,欲將之吞噬。
無言的恐懼感占據了他的內心。
段跡之很睿智,並沒有像許巍一般怯戰,相反迅速冷靜下來,向他的靈傀傳達了一個指令,並且對許巍傳音道:“淩雲宗難道都是廢物嗎?”
果然,許巍聽後立馬止住身子,但卻再也不敢上前了,隻是在遠方遙遙相望。
胡天,小和尚與靈傀打的難解難分,其中胡天主攻,與靈傀硬憾,小和尚吟唱無上佛音,起一定的幹擾作用,一攻一輔,竟然隱隱有些壓製對方。
突然之間,靈傀雙目中有些一絲亮光在閃爍,緊接著便無視了小和尚的佛音纏繞,憑借變態的肉身力量極其蠻橫地擺脫了兩人的糾纏,一路橫衝直撞過來。
幾個閃爍間從遠方一拳向易水寒打去。
胡天,小和尚兩人大驚失色,慌忙提醒道:“快閃開!”
易水寒看著逐漸放大的拳頭,眼神微微波動了一下便沉寂下去,他的頭發因為淩厲的拳風有些飄散。下一刻,嘴角揚起一個嘲諷的弧度,身子微微側了側。
靈傀鋼鐵一般的拳頭離易水寒肉身擦了過去,並沒有碰到實體,反而因為淩厲的罡氣使其頭發迎風飛舞,散發出一種詭異的魔性。
靈傀突然又貼了過來,用手肘撞擊易水寒臉部,來的很突然,誰也沒有想到它會這樣出招,想來是受到了段跡之的指令。
不過易水寒如今處於一種奇妙的境界,大腦清晰程度是以往的幾倍,思考速度呈現爆發式增長,反應也是極為恐怖。
在靈傀手肘迎麵而來的瞬間,被易水寒一手擋住,反壓過去,一手鎖住靈傀的另一隻手。
在敵人剛剛發力的瞬間,是最薄弱的時候,最容易被壓製的時候,這屬於世俗界的武術理論。在以往,易水寒是絕對不可能在瞬間做出這種反應的。
段跡之臉上凝重之意越來越甚,冰冷的雙眸緊緊盯著場中,許巍遠遠看上去鎮定自若,但五指不安分的抖動已經出賣了他。
易水寒詭異一笑,靈氣運轉於心,雙手劃出一個隱形的八卦,以柔力推開靈傀,之後一手執天,一手擲山,兩掌同時印在靈傀胸膛,餘波震蕩天際,衝霄而起。
咚!
一道鐺鐺直響金屬聲響徹雲霄,震耳欲聾,撕裂空間直穿大腦。
易水寒猛地噴出一口鮮紅的血液,隨機擦了擦嘴角,如同什麼事都沒發生,麵無表情,盯著靈傀,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哈哈哈!”段跡之露出一抹微笑:“我多年走訪神州大地,翻過萬水千山,曆經千難萬劫,終於自一處神秘道場獲取了這麼一小塊金剛木。如果你易水寒能在我這靈傀身上留下哪怕一絲痕跡,我段某人當場自盡於此。”
易水寒聽後眼神非常罕見地波動了一下,隨機沉寂下去。
金剛木,在劃天殿時曾經聽蕭天然提起過,說是在遙遠上古時代,有一棵生長在無盡虛空中的神秘古樹,它通體透明,與虛空融為一體,華夏稱之為原生古樹,西方則稱之為扶桑古樹。
它以日月精華,天地靈氣為養料,以無盡虛空為根,生長周期幾乎不可嚴查,生長出來的枝幹就是金剛木。
這種從原生樹上用特殊手段裁鋸下來的金剛木極為堅固,日夜以靈氣滋潤其硬度還會隨著時間緩慢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