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血肉一片模糊,二支羽箭插在胸膛上,傷口處還在冒著血,一些血已經凝固,黑色的錦衣被血染成了朱紅色,白色錦褲上點點滴滴的透出血跡,身下的樹枝也刺在後背上,硬生生的疼。黑發遮住了緊皺的眉頭。似乎察覺到月華夜來到身旁,手緊緊抓住了佩劍,身背上青筋鼓起。
“宇文傑,扶他過來。”月華夜轉身向馬車走去。
“呃…可這、嗯,馬上就來。”話雖是這麼說,但這人還能救嗎,都傷成這樣了,不過這句話也就在心裏想想罷了,月華夜決定的事情,是決對不會輕易改變的。於是,宇文傑走向前,將那人身上的樹枝拿開,把人背到了馬車中。
月華夜讓人平躺,擦拭傷口,上金創藥,輸送內力,最後包紮。
宇文傑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天哪,他是看到什麼了,一個九歲的孩子為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子包紮,最重要的是,孩子竟然沒有絲毫的滯停,這樣的手法,連宮廷禦醫恐怕也要承讓三分。看來他是真的跟對了這位九歲的聖帝。
“不要看了,他是活下來了,不過要像正常人一樣還得細致的處理傷口,林子外麵有燈火,應該會有人家,把馬車敢過去借宿吧。”月華夜用袖子擦了擦那人頭上的汗珠。
“夜,想不到你也會有這麼溫柔的時候,我還以為你隻會批折子看書呢。”說完駕起馬車向燈火處。
“溫柔嗎,溫柔…”月華夜輕輕呢喃,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救他,也許,是覺得他們很相似吧,這樣被拋屍荒野的情況她大概一歲的時候就經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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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舍外
宇文傑向以為婦人道:“大姐,我兄弟受了點傷,可否在此借宿一晚。”
婦人欲要搖頭,看這人的氣質,就知道非富即貴,但這荒郊野外的,她家也沒有看得過去的房子,正想著,突然看到了宇文傑身後的月華夜,霎時間眼冒愛心泡泡,一個勁的說“有有有,當然有了,別客氣,快請進。”又對屋裏大喊一聲:“老頭子,來客人了,快出來招呼。”
宇文傑無奈的看了月華夜一眼:“夜,看來你的魅力是男女老少皆適用的啊。”說完,又在心裏想著下次去借宿不用付錢,隻用把月華夜拿出來亮一下就搞定。
月華夜看著宇文傑那陰險的樣子,無奈的走進了農舍。要是她知道宇文傑此時的想法肯定非把他揍一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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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衣服被血弄髒了,梳洗過後月華夜如願以償的換下了那身“幼稚”的孩童裝。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簡單的白錦衣,這白錦極為稀有,麵料絲滑如玉,但表麵看起來跟普通衣服一樣。此時她看著床上睡熟的男子,思緒萬千,她也沒有想到,都快十年了,居然還是放不下那時候的事,這也許也是她為什麼女扮男裝行天下的原因吧。
男子劍眉微微挑動,慢慢睜開了雙眼,隻見一個身穿白色紗衫的娃娃,青絲用一根銀色絲帶輕輕挽住,他望著“他”,隻覺得“他”身旁似有煙霞籠罩,非塵世中人,天堂嗎?他已經死了吧,不過這樣也好。
“你醒了啊,快喝藥吧。”門吱咯一聲,宇文傑端著湯藥走了進來。
“不是天堂,那你們是?”男子一驚,俊秀無暇的臉上透出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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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個,聲明一下下,以別人的角度看月華夜的時候是用“他”,以月華夜自己的角度的時候是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