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凝毫不意外,右手亮出一柄雙刃匕首,順勢逼向我的左胸口。
避無可避,我隻得反手去接。
我抓住了匕首,刀刃陷入肉中,血水隨著指縫溢出,滑過刀刃,滴落在地綻開花瓣。
盡管如此,小凝依舊沒有停手的意思。另一隻手的野戰刀不留空隙的接招而來。
我極力躲閃,她便如同纏住獵物的蟒蛇,毫不放鬆。
汗水不住的滴下,我卻覺得周身越來越涼。
我自然是穿好衣服才追出來的,黑刀就別在腰帶上。可是麵對小凝淩冽的攻勢,我卻找不到抽刀的機會。
她臉頰緊繃著,眼神空蕩蕩的。沒有悲傷,沒有失望,沒有憤怒,也沒有猶豫!我第一次和這樣的小凝交手。一招一式直取命門,沒有一秒鍾的間隔。
她動了殺心。
而我也意識到:現在和我動手的這個人,並非是那個朝夕相處的丫頭,而是自己並不了解的“背後毒牙”杜大小姐。她可不是單純的在鬧脾氣,而是要殺人滅口。
剛才的一幕讓她誤以為自己又一次遭到了背叛。所以,她要了結後患。
此刻,任何的解釋都蒼白無力,沒有什麼能讓她停下手中的雙刀。她的做法並沒有錯。
可我還有必須要做的事,絕對不能死在這裏。
所以,我們就這樣繼續纏鬥在一起。
蕭索的街巷無人問津,確實是個完美的廝殺舞台。我倆都是最敬業的舞者,在沒有觀眾的舞池中瘋狂起舞。直跳到一方精疲力盡,依靠在另一方肩頭……
“今天就到這裏吧。”我溫柔一笑,“你殺不掉我的。”
“你早晚要死在我手裏。”小凝一直在嬌喘。
“是……”我挑起一邊嘴角。
“你還有個解釋要說吧。”小凝側過臉。
“你會聽嗎?”
“你說吧。反正現在我也沒力氣砍你了。”她語氣裏盡顯無奈。
我輕笑一聲,伸出手臂摟住她的肩頭,簡單講述了一下剛才的經過……
“那裂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沒問清楚?”
“我是要問的,可你就進來了……”
“你的意思是我打擾了你們嘍?”
“是……”我笑吟吟的說。
一陣沉默。我以為自己又惹她生氣了,低頭看她時,發覺這丫頭竟然睡著了。她如同一隻貓咪,縮著手腳,蜷縮在我的臂彎裏。
我無奈的歎口氣,將她抱起。
她眼睛睜開條縫兒,“你幹什麼?”半夢半醒的呢喃更為可愛。
“回去了。不然會感冒的。”
我就這樣將她抱回了旅館。店家雖然毫不掩飾的露出了詫異的眼神,不過卻還是十分客氣的打了招呼並詢問是否需要幫忙。
回到房間,紅葉果然已經離開了。屋子裏隻留下符紙燃燒後沒有散盡的紙灰味兒。
我將小凝放到床上,蓋好被子。拾起地上那日語品牌的避/孕/套,心痛的搖了搖頭。老弟,今天看來也沒有你用武之地了。跟了我二十幾年,也是苦了你了,要不……
“主人,外麵有東西。”福子的聲音嚇了我一跳。就在剛剛,滿腦子流過的圖像一張比一張齷蹉……
“福子,你下次說話前能不能先有點提示。比如咳嗽一聲。”然後我又否決了這個想法:那我家式神不就成他馬化騰的了嗎?
“鬼!它進來了!”福子沒好氣的警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