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別的航班,可能性朕不大。連你這位肉山兄都看出銀狐的兄弟在埋伏了,那婆娘會看不出?”薛寒淞表情苦澀地揉了揉眼睛,好像是有點困倦了。老半天才是又說了一句,“媽的,也不知道雪陽怎麼樣了。”
就在董明殤打來的電話裏,韓墨聽到了蘇雪陽淒厲到了極點的哭喊聲。他知道那個美麗的女孩遭遇到了什麼,所以他的心裏一直很焦急。
“真他嗎現在想衝進去,弄死那個婆娘。”攥緊了雙拳的韓墨剛是說出口,喬英山的聲音就從後麵傳來:“弄死她幹嘛,想辦法爬上她床才是呢。”
兩人陡然一驚,同時把臉轉了過去。就見喬英山一手拿著一瓶溫莎威士忌,一手抓著三個玻璃口杯往過走。
“別瞪我啊,我可說實在的。”喬英山在榻榻米上落座,把三個小口杯都滿上酒,笑嘻嘻地說著,“來嘛,喝點酒暖和暖和,看你倆這臉,要不是韓墨嚷嚷我肉山,我還以為是哪兒的盲流進城了。”
盲流。薛寒淞不滿地瞪了對方一眼,拚命的告訴自己,看在這一瓶威士忌的麵子上,別跟這個白癡發火。
“喝酒喝酒。”韓墨掃了一眼薛寒淞,心說這個極北漢子怎麼一點都不會隱藏自己的心思,從他的臉就能看到他這個人現在想什麼。
韓墨多少有點嗤之以鼻的模樣,卻隻是淡淡笑了笑說道:“對啊哪兒能跟你這個富二代比?跟著老大混,讓吩咐做啥咱就乖乖做啥唄,還能不要老大?”
“這種吩咐底下人挨冷受凍的老大,跟著他哪兒還有什麼意思。”喬英山用他那小胖手端起酒杯,“來來,先幹為敬,謝兩位兄弟替我出頭!”
韓墨和薛寒淞交換過眼神,還是端起酒杯跟胖子一個碰杯,然後一口喝幹淨。
我靠,這威士忌真是好辣。韓墨抬起袖子狠狠擦了擦嘴。
韓墨雖貪煙嗜酒,但昨兒先是跟著龍戰他們吃火鍋喝了白酒,又跟著歐陽穆那糟老頭喝了一肚子涼啤酒,加上幾乎一宿沒睡,現在胃口覺得很不受用。
薛寒淞把玻璃口杯狠狠墩在桌子上,一邊咳嗽一邊抱怨著:“這就是洋酒?味道也太辣了!”
韓墨沒有回看嘟嘟囔囔的對方,把全神貫注的目光投向窗外——那個臭女人的家。
不知什麼時候,厚實的窗簾已被拉開了,光亮如新的落地窗之內,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裏麵放著嶄新的白家具。
實木地板甚至可以反光,韓墨甚至顧不得喬英山和薛寒淞還在接連碰杯,而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向了李嵐的家。
“我靠……”韓墨忍不住周身一頓,因為他看到一個棕發卷曲的女人,正穿著一件大紅色的蕾絲睡袍,下擺的叉還開得很高——那一片白得耀眼的風光,看得韓墨簡直有種紙醉金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