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把軍吉普的鑰匙遞給韓墨,歐陽穆還是追問:“幹什麼去?”
“紫苑!去堵李嵐那婆娘。”韓墨轉身,卻被歐陽穆一把拉住。
仿佛是觸動了身體不適的部位,正要說話的歐陽穆,就被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了。
“那個狙擊手被打死了,讓我現在去哪兒找雪陽?”韓墨伸手一拂,就把歐陽穆的右手拍下去,“現在我隻有去紫苑那邊堵著那妞,扣著她,或許能把雪陽換出來!”
現在他的表情很是震怒,這雙已經紅了的眼睛死死回瞪著歐陽穆:“在你們看來,蘇雪陽或許就是個不值一提的女兵,但我現在必須去救她。”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歐陽穆半仰起臉,多少帶著些意味地望著他。那天晚上在軍長的車上麵,歐陽穆聽到這小子說喜歡蘇雪陽,要帶著她回去見見母親的話。
但這小子嬉皮笑臉,聰明如歐陽穆,完全能夠洞悉這小子根本就是在開玩笑。
可是……現在望著他,歐陽穆歎了口氣,立刻對一旁的薛寒淞說著:“一塊去!”
薛寒淞看著歐陽穆額頭不斷地滲下冷汗,臉色也不像剛才那樣笑得愉悅,趕忙說著:“可是,首長,您看起來不大好,真的不需要我去陪嗎?”
說話間,韓墨早就一躍下車,大步流星地朝歐陽穆的那輛軍吉普走過去了。
“還不快去追,對於西北那些混球,你也算得上生麵孔,他們不會認出你的。”歐陽穆擺了擺手,“那渾小子一個人跑了,才叫人不放心。”
薛寒淞聽罷敬禮,趕忙追了過去。
發動了軍吉普,韓墨還是忍不住低聲嘲諷道:“該死的糟老頭子,害老子白白為他擔心一場。”
一腳將油門狠狠踩到底,韓墨急打方向,這輛軍吉普以相當恐怖的速度急轉180°,隨後漂移出去。
圍觀的人群發出驚叫聲,紛紛給韓墨讓開了道路。
薛寒淞看著一臉緊張的韓墨,輕聲歎了口氣說道:“你喊他糟老頭子,以他的身份,居然不生氣。”
“哼,誰管他。”韓墨全神貫注於駕駛汽車上,對於薛寒淞的話表現出不以為然的態度。
薛寒淞無言以對,隨之沉默下去。
“遲夏究竟是什麼人?”韓墨定了一定,把最想問的問了出來,“董明殤喊她歐陽遲夏,她是糟老頭的什麼人?”
“嘿嘿,是什麼人,我先賣個關子。”薛寒淞嘿地一笑,“你不會是不知道吧?她很有名的,是銀狐訓練營的搏擊教官之一。哦對了,你好像還沒上過搏擊課……”
薛寒淞及時閉上了嘴。
他知道,被踹出銀狐訓練營,對於韓墨這樣性格的人來說,恐怕是決計不能夠容忍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韓墨被踢出訓練營,還是個莫須有的罪名!
“有些事,我早忘了。薛哥,這些事情以後就不要再提了。”韓墨蒼然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溫度,“有些事情,不能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