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這個人名,讓韓墨覺得有些熟悉,可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他有些想不起來這個人名屬於誰了。
“許寧,他不是在療養院調養麼?”薛寒淞抓了抓頭發,“聽說他還有些精神障礙……不知道調養得怎樣了。”
韓墨的心底,卻是由衷升起一種不祥的感覺來——記得從南疆回歸帝都的列車上,李曉東說過,由韓辰親自帶領的小分隊,其實並非是全軍覆沒在大涼山,而這個許寧,就是唯一的幸存者。
當時的他,因為水土不服拉肚子而掉了隊,還沒追上部隊進入到落鷹峽的時候,慘案已經發生了……慘案的突然發生讓這個根本沒參加戰鬥的銀狐,撿了一條命回來,可他的心,也因此受到了重創,在銀狐接受了為期一個月的心理疏導,還是沒能走出陰霾,被放長假回帝都的療養院休養。
對上這些事,韓墨忽覺得不妙。他的眼光,在梭巡過幾人的時候,正巧對上了同樣是緊蹙雙眉的歐陽穆。
“渾小子,你在想什麼?”歐陽穆忽然開口說著。很難想象這位新任的銀狐執劍人,會對這樣一個,連銀狐新兵都算不上的家夥征求意見。
“老頭,你說有這個可能性嗎?情況屬實,我們,可有大麻煩了。”韓墨的話,讓遲夏和薛寒淞完全聽不懂了,“我們現在,必須逼著讓他們冒頭了。”
薛寒淞和遲夏眼神之中帶著不小的吃驚,先是看了看韓墨,又將目光轉向他們的執劍人。
歐陽穆卻是托著下巴思索一瞬,立刻冷著臉說道:“遲夏,按照我下午說的,馬上帶人拘捕李嵐!小韓,你就呆在醫院,龍戰如果有什麼情況立刻報告!”
韓墨完全沒想到自己居然完全沒有解釋,這糟老頭就完全領會了精神。他剛要說什麼,歐陽穆就一轉過臉,冷冷對他說道:“渾小子,跟我走!我有的是辦法,把這些卑鄙小人都逼出來!”
一愣神,韓墨不由因他眼底盛放出的,那電光石火一般的激烈眼光所震驚。他這才第一次認識到,這個被軍方從溫暖閑適的川南地區,調回帝都任銀狐執劍人的真正原因——這個男人不論從帶兵態度,還是行事作風上說,都給人一種極其強硬的鐵血感覺。
“喂老頭,你現在下令逮那個李嵐,這不是要把他們這些人逼急了?”韓墨從錯愕中省醒,一邊緊跟著追上去,一邊焦急地吼起來,“雪陽可在他們手裏!”
在這兩個男人之後緊跟著的是遲夏,在聽到韓墨這話,她皺著眉發問:“你說什麼,那小美女在他們手裏?你是怎麼猜的?”
“再說一遍,老子沒有瞎蒙的習慣。”韓墨抬起拇指,痞氣十足地在鼻翼上擦了擦,“我記得很清楚,許寧就是西北人,怎麼可能在大涼山的時候水土不服?而且他早就不服我哥了。”
這話說完,遲夏的眼底劃過一絲不小的震驚。